楚越義正言辭的說:“義父心懷天下,楚越不敢。”
崔千鈞:“……”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就是故意的。
大年初一就整這一出,就非得吵架是吧?
“你若是覺得皇宮裡好,自行回去,慢走不送。”崔千鈞做出請的手勢,滿臉寫著崔府這破地方容不下二皇子這尊大佛。
楚越一覺醒來,昨晚的事情忘得精光,只記得那日回崔府之前和崔千鈞不歡而散的情景了。
日日夜夜的宿醉麻痺了他的大腦,卻將那封沒有收到的回信無限放大。
楚越不在崔千鈞面前討嫌,真就離家出走了。
既沒有回皇宮,也沒有去胭脂樓,他在大街上閑逛。
只穿了一層薄衣衫就出了門,在這冷若冰霜的雪跡中畏畏縮縮的前行。
他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往前走,從白日走到黑夜。
漫天的雪停了片刻,在繁華熱鬧的夜市中增添了一絲煙火氣。
自楚越賭氣離家出走後,崔千鈞也沒閑著。
雖說不怕他跑沒了,但是楚越穿了單薄的衣衫出去,這要是感染了風寒可怎麼辦?
也不知道這孩子現在性子怎麼這麼倔,說不了幾句話就離家出走。
崔千鈞披上大氅,手裡還拿著一件更厚的大氅,滿京都的找楚越。
他又只能暗中行事,不能驚動那些盯著他的暗衛,裹著大氅就出了門。
直到南城的夜市裡,找到了瑟瑟發抖的楚越。
崔千鈞將大氅扔在楚越身上,“大晚上的還不回家,躲在這裡相面嗎?”
楚越縮在大氅裡,一臉委屈相:“義父……”
“行了,長大了一歲就別耍小孩子脾氣了。”崔千鈞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玩意兒:“夜市上隨手拿的,給你的。”
楚越接過小玩意兒,是一個小的火箭筒,雙向的金色的蓋子下,是赤紅色的火花筒。
火箭筒上下由銀白色的鎖鏈連線起來,鐵鏈上還掛著小鈴鐺。
揣著懷裡丁零當啷的,遇上一陣風,就響徹耳畔,就像現在這樣。
“義父,這裡面是不是有機關?”楚越靈機一閃問。
“有,開啟的時候小心點。”崔千鈞點了點頭說。
火箭筒不大,可以橫著掛在手腕上,楚越解下手腕上的鐵盒子,帶上義父新送的火箭筒,銀白色的鎖鏈瞬間縮成手鏈,迎風而動。
楚越將鐵盒子遞給崔千鈞。,“義父,我這個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