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崔千鈞雖然暫時將土匪鎮壓下來,可難免日後不會有人報仇。
這樣的暴雨還不知道有多少次,更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人算,終究不如天算。
大雨滂沱下,有人身首異處,有人雀躍歡呼。
此戰打了不到半日,就將暴亂的土匪盡數殲滅了。
打了敗仗的隱忍蟄伏,打了勝仗的也高興不起來。
楚越又去了西北三域的交界地,崔千鈞養了半個月的傷。
此次唯有太子還算舒心。
“大將軍果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辛苦了。”楚宣象徵性的說。
鬼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殿下客氣了。”崔千鈞同太子寒暄恭維,像極了一個佞臣:“不知太子殿下打算何時回去?”
崔千鈞覺得是時候改回去了,楚宣想做的事情宜早不宜晚,想必楚宣比他還著急。
等不及的人不會是他,而是他們楚家兩兄弟,但想著與其讓楚宣提出來,還不如主動出擊,以表示對太子的衷心,也以此來表示他破釜沉舟的決心。
“孤收到訊息,太後病重,你我也該啟程了。”楚宣眉目輕挑,眸色漸深,隱於漆黑的底色中。
太後病重,這倒是一個極好的下手機會,崔千鈞知道楚宣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索性直接表了個態。
此刻,崔千鈞桃花眼中溢位層次感,好像寫滿了故事,“那末將就回去準備了。”
而其中的故事,不僅包括過往和現在,還包括來日方長。
“去吧!”楚宣揮了揮手,又話鋒一轉:“等等……”
崔千鈞頓住腳步。
暗風襲來,蕩過二人的心思往營帳的深處飄蕩。
崔千鈞利落的回眸,問道:“太子殿下還有何吩咐?”
“帶上戍甲營。”楚宣小聲說。
這個時候光明正大的帶上戍甲營,和謀反也無異。
崔千鈞聽到這句話很是高興,但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問了一嘴:“殿下可否太心急了?”
楚宣不以為意,還當崔千鈞太過於小心了,“此次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孤定當牢牢把握。”
“末將領命。”崔千鈞單膝跪地:“定不負太子殿下所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