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一個大學城裡的,所以舒家清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了費騫的大學。但鑒於平時都是費騫去他的學校裡找他、他幾乎沒有怎麼來主動來過費騫的學校,所以一時不知道具體該去哪裡找費騫。
於是,舒家清只好把車停到洛城大學的一個路邊,撥通了費騫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直到舒家清以為快要結束通話的時候,那頭的費騫才接通了電話。
“家清。”是費騫冷靜沉穩又好聽的聲音,可現在的舒家清聽到那聲音卻只想生氣。
“你為什麼走了都不跟我說一聲?”舒家清劈頭蓋臉地埋怨道,“還走那麼早,連條資訊也不發,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高鐵站。”費騫繼續冷靜地回答,“早上我走的時候看你還沒有起來,就想著不要打擾你休息。”
舒家清聽到電話那頭確實吵雜,真的像是在車站,再加上費騫說話時那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心裡就又被那種酸澀和煩悶擠壓的滿滿的,難受極了。
電話那頭的費騫彷彿也透過聽筒感覺到了舒家清的難過,他安靜了一陣、然後像是從一個開闊吵鬧的候車廳走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小空間裡,繼續道:“家清,你怎麼了?”
“……沒事。”舒家清趴在方向盤上,有氣無力地死撐。
“不是沒事。”費騫立刻說道,“你心情不好,因為我早上走沒有告訴你。”
“……不是,我沒有。”
“你有。你昨晚開始就不開心,因為覺得我沒有把自己的事全都告訴你,你覺得我揹著你做了很多、你心裡不舒服又不想表現出來。”費騫冷靜又冷酷的,將舒家清的心剖開,“你害怕,你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在乎我。”
“家清,你現在還是覺得,你對我,只是普通的弟弟對竹馬哥哥的感情嗎?”
舒家清捏著電話,只覺得自己貼著話筒的那隻耳朵燙的快要燒起來。他甚至能聽到自己那快到不正常的心跳,正一下一下有力地、蓬勃地跳動著,以一種隨時都會沖出胸膛的力度和頻率,跳的他血壓升高、面紅耳赤。
他在心裡祈求,求費騫別再說下去了,可是不知是內心深處的潛意識在搗亂、還是他已經完全喪失了主動,總之,他就坐在那裡,無法遏制地聽著費騫把話繼續說下去。
“你想見我、你想陪我、你想知道我的一切,家清,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別說了!不要再說了!
舒家清甚至是有些驚恐地、下意識地捏緊了電話,他艱難地張嘴、用已然沙啞的嗓音開口:“別、別說了……”
然而費騫卻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刻停下,他篤定的、冷靜的、深沉的,將舒家清心房裡最隱蔽的那張紗簾掀了開來。
舒家清的世界裡,只剩下費騫的聲音。
低沉的、酷酷的、同時又性感的、灼人的。
他說,“家清,你也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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