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這聲嗤笑的主人——顧曼,收斂了笑意,淡淡瞥了魏瑟一眼:「你全心全意愛他,所以對他和他在乎的孩子做了這一切?」
「我沒有!我……不管我做過什麼,我都是為了和他在一起!」魏瑟嚥下心中慌亂,強自爭辯道。
「吱呀——」
突然,不遠處的病房門突然被開啟,言琛攙扶著一道疲態略顯的的身影走了出來。
緊接著,是一個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蒼涼:「為了和我在一起?」
唰——
魏瑟和顧曼齊齊朝那裡看去,只見程堇遇原本俊朗的下頜線繃得緊緊,深邃的眸子靜靜看著這裡,那雙眼睛,幽若寒潭,彷彿能洞察任何人的心。
只是,他的臉頰蒼白,唇角也抿成了一道直線。
迎著那道視線,顧曼吞了吞喉頭。
是了,算算時間,他也快該醒了。
男人那道犀利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幽深的眸子深不可測,閃過一抹複雜的情愫。
而後,便投到了魏瑟那裡,沉聲又道:「魏小姐,我看這一切,是時候可以做一個了斷了。」
魏瑟愣住了。
他記起來一切了?他真的被顧曼這個賤人治好了?
不!一定是假的!
魏瑟上前幾步,走了過去,拉住了他的袖子:「堇遇……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程堇遇無聲的將她的手揮掉,而後對身旁的言琛道:「帶她下去。」
魏瑟徹底慌了:「你要記住你是程堇遇!如果你不認我這個妻子,那這一切都會變成泡影,你會成為那幫虎狼的獵物!……你怎麼在程家立足!你!你考慮過沒有?!」
「言琛。」程堇遇似乎並未將魏瑟的話當回事,眉頭一蹙,眸中閃過幾分煩躁。
言琛點頭,一改往日嘻哈的樣子,神情嚴肅的、深深看了程堇遇和顧曼一眼,收回目光,命令黑衣人將魏瑟帶了下去。
豆豆和豆丁也被言琛帶了下去,空曠的走廊上,只剩下了顧曼和程堇遇兩人。
安靜,呼吸聲都能聽得到的安靜。
顧曼垂下眼簾,靠在牆上,不知道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良久,空氣中響起了「咔噠」一聲響,緊接著,是「嘶」地一聲吸氣的聲音,尼古丁的氣味兒瞬間飄蕩了過來。
「呵——」男人輕笑的聲音,再次伴隨了一聲倒吸氣的「嘶」聲,傳來過來。
「是不是沒想到我還活著?」這聲音無比干澀,混雜了太多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