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種感覺,是血脈上的感應。
她這些年,作為一個單親媽媽,獨自撫養那麼小的孩子長大,還養的這樣的好,一定很辛苦吧。
「很好。」顧曼說完,舔了舔唇瓣,「我不希望豆豆知道這一切,不希望他知道你的身份,所以……」
「為什麼?」不等她說完,蕭妄初便愣愣看著她,又往前走近了一步。
「為了我們各自安好,很顯然,如果他知道了一切,知道了你就是他的爸爸,會很麻煩。」
不是顧曼自私,確實會很麻煩,她這些年和豆豆兩個人過,豆豆也已經習慣了。
如果猛然冒出來一個有了新生活有了家室和自己孩子的父親,想必豆豆也會一時間難以接受吧。
那孩子,看起來大大咧咧陽光燦爛的,可是心裡關於父親的這根弦,敏感著呢。
她不想將現在這種安穩的平衡現狀打破。
更懶得解釋關於蕭妄初曾經做過的一切。
「可是他的大名叫奕泓!」蕭妄初咬了咬牙,將聲音壓低,「你我都知道,‘奕泓“這個名字是我們當時一起想的,如果你覺得麻煩,為什麼會用這個名字。」
當時,顧曼在孕期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將她腹中胎兒的姓名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子,就叫蕭奕泓。剛剛在夢裡,他記起來了一切。
顧曼眼神閃了閃,垂下的眼睫輕顫了顫,快速的道:「他姓顧。」
豆豆姓顧,所以跟眼前的男人沒有關係。
當初之所以給豆豆用那個名字,是因為她以為他已經墜崖而亡了。
歉疚和追憶,迫使她在戶口本上,寫下了「顧奕泓」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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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想到,他沒死,還活著。
似乎是為了撇清關係一樣,顧曼特意在「顧」這個字上加重了音量。
蕭妄初愣住了,正欲再說什麼,卻聽面前女人開了口。
「你剛醒,需要多休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緊接著,就見她轉過了身,朝走廊拐角的電梯處走去。
蕭妄初怔怔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才收回視線。
他垂下眸子,心中暗下決心,既然他已經恢復了記憶,就不會再次失去她。
——
「簽字吧。」蕭妄初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推到了緊咬著唇瓣的魏瑟面前,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堇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