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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屈伸性格:天下事本來都會不如意 (1 / 3)

吃點小虧算不得什麼

如何獲取成功性格是一個非常深刻的話題。你要明白:在社會中有比你招術高的人,有比你智力強的人,這樣你要學會以柔克剛,以屈代伸。讓別人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在幹什麼?曾國藩是一位以柔克剛、以屈代伸的高手,吃點小虧算不得什麼,關鍵看誰最後吃虧。這才是獲取成功性格的長遠之計。

從咸豐七年(1857)二月二十九日奔喪至家,到咸豐八年(1858)六月初七日再度出山由湘鄉動身赴浙江,是曾國藩居家的一段時間。在這一年半當中,是曾國藩一生思想、為人處世的重大調整和轉折的時刻。這段時光中,他反覆而痛苦地回憶、檢查自己的前半生。自入仕途,以孔孟為宗旨積極入世,對自身的修養嚴厲酷冷,一絲不苟;對社會抱有“以天下為己任”的堅定胸懷。持身嚴謹,奮發向上,關心國事,留心民情,因而贏得君王信任和同僚的尊崇,十年京官春風得意。正是抱有這種信念,以一文官而白手建軍、治軍,五年來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出生入死。但是,為什麼皇上反而不信任自己?為什麼上至樞垣,下至府縣,都那麼忌恨自己?

為了解決這些問題,他又日夜苦讀,重閱《左傳》、《史記》、《漢書》、《資治通鑑》,希望能從這些書裡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案。然而,這些書他已讀得爛熟了,重新翻讀,只能找到自己過去的思維印跡,並未發現新東西。

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曾國藩試圖繞開儒家經典,到道家那裡尋求“真經”。為此,他認真閱讀了以前看過,但並不相信的《道德經》、《南華經》等老莊的著述。這些書名為出世之學,但曾國藩重讀,卻為他的立身處世指點了迷津。你看:同樣為人處世,孔孟主張直率、誠實,而申韓(申不害、韓非)等法家卻主張以強碰強,硬對硬,老莊則主張以柔克剛、以弱勝強,“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江河所以為百穀之王者,以其善下”。下反而是王,弱反而能強,柔則是至剛。用老子的言論對比自己過去的行事,他發覺自己處處直截了當,用的是儒家的至誠和法家的強權,表面上痛快乾脆,似乎是強者,結果處處碰壁,實質上是失敗,是弱者。到頭來弄得上上下下到處是敵人,前前後後處處是障礙。過去也知道“大方無隅”、“大象無形”、“大巧若拙”,但一直沒有真懂,所以自己的行事恰好是有隅之方,有形之象,似巧實拙。而真正的大方、大象、大巧是無形無象、鬼斧神鑿的。

自此之後,曾國藩行動做事,由前時的方正,變為後來的圓通。他自己承認,“昔年自負本領甚大,可屈可伸,可行可藏,又每見人家不是。自從丁巳、戊午大悔大悟之後,乃知自己全無本領,凡事都見得人家幾分是處,故自戊午至今九年,與四十歲前迥不相同”。曾國藩這裡把家居的兩年自稱為“大悔大悟”之年,他自認為前後行事“迥不相同”了。

曾國藩大徹大悟後的巨大改變,使他的朋友都有所感受,胡林翼就說他“無復剛方之氣”。出山之前,他對清廷上下的官場習氣很是反感,“與官場落落不合,幾至到處荊榛”。而再次出山之後“改弦易轍,稍覺相安”。其中原因人多不知,只在他的至親密友中私下告知他自己學問思想方面的變遷,行為處世方面的變化,曾國藩個人對自己的“大徹大悟”既是痛苦的,又是滿得意的。苦在被迫放棄了自己前半生的信仰與行為;得意在畢竟發現了作為處世的“真正”秘訣——“大柔非柔,至剛無剛”。

至咸豐八年(1858)六月初七日,一度抑鬱不得志的曾國藩再次出山,品味了“大柔非柔,以屈求伸”這一處世哲學的妙處。出山後,曾國藩首先去見了駱秉璋和左宗棠,以期取得湘湖實力派人物的理解與支援。

的確是這樣,曾國藩來長沙幾天,主要是遍拜各衙門,連小小的長沙、善化縣衙他也親自造訪。堂堂湘軍大帥,如此不記前嫌、謙恭有禮的舉動,使長沙上下的官場人都感到再次出山的曾國藩的確像換了個人,既然曾大帥如此謙恭,他們紛紛表示全力支援湘軍,消滅“長毛”。經過曾國藩的一番拜訪、聯絡,贏得了湖南省大小官員的好評,他們表示要兵給兵、要勇給勇、要餉供餉。

經與駱秉璋、左宗棠商量,決定湘軍張運蘭部4000餘人、蕭啟江部4000餘人、吳國佐部1500人由曾國藩親率入浙,首先抓緊備餉、備械。

曾國藩在長沙逗留十幾天,隨後乘船又到武昌。在武昌亦如長沙,衙衙拜訪、官官恭問,胡林翼自不必說,武昌城裡的官員也無不表示對曾國藩的支援,同湖南一樣,為湘軍供餉供械。隨後,曾國藩沿江東下,到黃州府下游50裡處的巴河,這裡駐紮著彭玉麟的數營水師,湘軍大將彭玉麟、楊載福、李續賓、鮑超、李元度、楊國棟、彭壽頤、曾國華等人都集中在這裡,等著與曾國藩商量軍機。

在彭玉麟的座船上,曾國藩與這些闊別一年多的部下見了面,他們商量了下一步的行動。曾國藩提出:湘軍的最終目標是攻下江寧,所以軍事重心不能離開長江兩岸的數省,力量要由西向東使。石達開的南竄,我們不能讓他牽著走。目前浙江緊張,只能派部分兵力,配合地方綠營監視,不能輕易言戰。所以,下一步的作戰方案是:曾國荃的吉字營繼續圍攻吉安;李續賓、彭玉麟、曾國華、鮑超等營進入安徽戰場,落足點是安慶;其餘部隊由曾國藩本人率領,奉旨馳援浙江。

計議已定,諸軍按計而行。曾國藩親率蕭啟江、張運蘭、吳國佐各部援浙;李續賓撥出所部朱品隆、唐義訓的一千餘人任曾國藩的親兵護衛營。曾國藩命部隊到江西河口集結,自己則去了南昌,拜會江西巡撫耆齡。耆齡深知曾國藩再次出山的來頭,也不像陳啟邁、文俊那樣為難曾國藩,也主動答應為湘軍供應糧草、軍餉,這就使湘軍基本透過了軍餉難關。

咸豐八年八月(1858年9月),曾國藩命部隊由河口出發到江西廣信府鉛山集結。此時石達開已由浙江南走福建,曾國藩率部在贛閩兩省之間的弋陽、雙港、金溪等地駐守,九月間,在江西建昌暫駐,準備由雲際關入福建。此時,劉長佑軍已駐新城,準備出關入福建,曾國藩即命張運蘭、蕭啟江由廣昌、杉關入閩,而他的大營一直駐在建昌,再未移動。

總之,曾國藩再次出山,一路順風,完全改變了家居前的困守地位。因此,他計劃一年之內全殲太平軍。不料,迅猛發展的軍事形勢,再次打破了他的美夢。

善於掌控自己的性情

失控的性格常常表現在很多人的身上,這種人是感情的衝動者,或者說,他們最大的弱點是缺乏理性和理智。

道德品質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人們的性格、修養、家庭以及道德訓練、師友影響等因素,但是道德品質也取決於每一個人透過自我控制去調節、剋制和訓練。曾國藩的成功也伴隨著這一過程。

曾國藩說:方今天下大亂,人人皆懷苟且之心,出範圍之外,無人過而問焉者。於輩當自立準繩,自為牆籬,並約同志者共守之,無使吾心之賊破吾心之牆。正是因為忍耐和自我控制,一個人的品質才臻於完美。

仕途也同樣如此。在政治上,春風得意的人並非因為其天賦,而是因為其性情,並非因為其天才,而是因為其性格。如果一個人沒有自我控制的能力,那麼,他就會缺乏忍耐精神,他就會缺乏圓滑,那麼,他就既不能管理他自己,也不能駕馭別人。雖然,忍耐通常被視做一種“緩慢”,但是,這種“緩慢”,即忍耐,是與敏捷、魄力、思維以及行動有機地結合起來的。

性情強硬可能意味著一種強烈的和容易衝動的熱情。如果對這種熱情不加控制,那它就會一陣陣地爆發;如果控制或將這種熱情置於人們的支配下,就像將蒸汽抑制在蒸汽機之內一樣,透過控制桿調整和控制其使用——它就會成為一種有益的能量資源。因此,歷史上的偉大人物都是性格堅強的人,而且,他們往往能將他們的動力置於嚴格的管理和控制之下。

生氣,生大一點,就成為“憤怒”。暴怒表現出來的狀況有:找對方理論,用電話把對方痛罵一頓,立刻找人申訴,警告脅迫對方,乾脆以拳頭暴力解決。還有人會摔東西、捶牆、踢桌子或踢狗、罵人、大吼大叫、暴跳如雷。

當一連串的倒黴事發生時,當某些要緊的事被耽誤時,當被誤會、被欺負時,要不生氣幾乎是不可能的。

傷心的事通常也“傷身”,當一個人生氣而情緒激動時,整個交感神經系統都運作了,造成瞳孔擴大,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動脈收縮,腎上腺分泌等等,甚至有人氣得咬牙切齒,全身發抖……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意氣用事,暴跳如雷結果害人害己,造成了無法彌補的遺憾。

曾國藩把控制惱怒、憤激看做是制伏蛇蠍一樣重要,他在給弟弟的信中說:老弟來信中有遇到人就發怒,遇到事情就憂悶等話,讀後極為焦急憂慮。今年以來,江蘇、浙江我軍攻佔收復城池很多,只有金陵遲遲未攻下,且還沒有把握,又餉項奇缺,不如意的事情和不入耳的言論紛至沓來。連我都慍怒鬱悶以致患病,何況老弟你勞苦過甚百倍於乃兄?從春天以來,我時常擔心老弟肝病發作,而老弟來信常常對此含含糊糊,直到這封信上才吐露真情。這病非藥物所能治療,一定要將一切看得開,不要煩惱,不要發怒,才能逐漸減輕病症。如蝮蛇咬了手,那麼壯士就斬斷自己的手,這是為了保全性命啊。我們兄弟如果想保全性命,也應該把惱怒看得和蝮蛇一樣,不能不勇敢驅除。至囑至囑。當然,控制憤怒,不等於潑洗澡水時把孩子也潑掉一樣,不可因此而去掉倔強頑強之氣。因此曾國藩還說:大抵任天下之大事以氣,氣之鬱積於中者厚,故倔強之極,不能不流為忿激。以後吾兄弟動氣之時,彼此互相勸誡,存其倔強,而去其忿激,斯可耳。曾國藩還在給弟弟的信中反覆強調自勝、自強、倔強之要。

他還說:古來如李斯、曹操、董卓、楊素,其智力皆橫絕一世,而其禍敗亦迥異尋常;近世如陸、何、蕭、陳,皆予知自雄,而俱不保其終。故吾輩在自修處求強則可,在勝人處求強則不可。若專在勝人處求強,其能強到底否尚未可知,即使終身強橫安穩,亦君子所不屑道也。自強,才可以不被人敗,古語說:“國必自伐,然後人伐之。”家亦如此,人亦如此,必先自敗,然後人敗之。因此,韓非說:“是以道之難也,不在勝人,在自勝也。故曰:自勝之謂強。”

大丈夫能屈能伸

一個人如果善變,就會舉重若輕,處理任何棘手的問題都會得心應手。曾國藩則是此方面的能手。

曾國藩一生沉浮,更是時時感到來自各個方面的威脅,但是,憑藉他為官的高明和精明,他還是一一應付過來了。這種應付雖然未免違拗自己的心志,但大丈夫能屈能伸,要的就是這種彈簧似的功夫。

咸豐帝死後,肅順等八人當政,更放手把重任交託給曾國藩等人,八月二十五日一天內,清廷即以曾國藩“排程有方”,賞給他太子少保銜,以曾國荃“圍攻安慶,智勇兼施”,賞給他布政使銜,記名按察使遇缺即補,曾貞幹以同知直隸州知州儘先選用,並賞戴花翎,即使在三河之役中已被擊斃的曾國華也加恩予諡。“一門之內,兄弟四人同日俱蒙非常之恩”,曾國藩“驚喜之餘,彌深悚懼”。這種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心境,正是“極盛之時,每虞蹉跌”的思想的反應。當然,這只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他更加立志要報答清廷這種“高厚生成”之德。所以他盛讚清廷“氣機之已轉,世運之將亨”,謂“七月十七以後,八君子輔政,槍法尚不甚錯,為從古之所難,卜中興之有日”。但是,咸豐帝死後僅兩個半月,慈禧太后等人於九月二十九日(11月1日)回到北京,第二天便夥同恭親王奕,在英國公使卜魯斯等侵略者的支援下,根據御史董元醇請兩宮太后垂簾聽政之疏請,解除了八大臣贊襄政務的顧命。六天後,又下令斬決肅順,賜載垣、端華自盡,穆蔭發往軍臺效力,其餘四人均革職。這次宮廷政變,史稱祺祥政變,或辛酉政變。直到十一月十四日(12月15日)曾國藩才從一件奏摺中得知一點訊息,他在當天的日記中寫道:“駭悉贊襄政務怡親王等俱已正法,不知是何日事,又不知犯何罪,戾罹此大戮也!”“少荃來,道京城政本之地,不知近有他變否,為之悚仄憂惶!”過了三天,即十一月十七日,曾國藩的這種憂傷恐懼的心情便稍稍緩解了,他寫道:“因本日見閻丹初與李申夫書,有云贊襄大臣八人中,載垣、端華、肅順並拿問,餘五人逐出樞垣,服皇太后之英斷,為自古帝王所僅見。”他沒有弄清真實情況,以為肅順未被斬決,便轉而歌頌起慈禧太后來了,甚至說:“閱勝克齋奏請皇太后垂簾聽政,請於近支宗室王中派人輔政,皆識時之至言。”對於這次宮廷政變,曾國藩從本能的惶恐,轉而變為衷心擁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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