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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察人性格:多看一眼,就多明白一次 (1 / 3)

交諍友,交益友

寬恕不僅是愛心的體現,而且是極高思想境界的昇華,寬恕是一種博大的交友境界。表面上看,它只是一種放棄報復的決定,這種觀點似乎有些消極,但真正的寬恕卻是一種需要巨大精神力量支援的積極行為。寬恕更是一種必不可少的品質,一種正確的自我意識的體現。一個人只有正確地認識自己,才會有寬容的胸懷。寬容得到的收益是人際關係的協調和適應。我國有一位著名心理學家曾經說過:“人類心理的適應,最主要的就是人際關係的適應,人類心理的病態,也主要由人際關係的失調而得來。”而人際關係的失調對身體健康有極大的損害,所以必須學會寬容。

中國有這句成語“寬則得眾”,交友雖然多多益善,但要交諍友、交益友,不能交狐朋狗友。同時,不能讓朋友下不來臺,丟朋友的面子,這也是交友之重要原則。曾國藩主張對己要嚴,對友要寬,尤其主張交友要有雅量,這樣如果一時有意見相左,也會最終不傷和氣。這一原則在他在《答歐陽勳》的信中充分地表現出來:春季承蒙惠賜,收到您寄來的信札及一首詩,情意深厚而且期許很高,有的不是我這淺陋之人所敢承當的。然而鑑於您教導我的一片心意,不敢不恭敬從命。由於我天資愚鈍,無法憑自身求得振作、進步,常常藉助外界的幫助來使自己不斷向上、完善,因此一生對友誼一向珍視,謹慎而不敷衍。我曾經思慮自己如果心胸不夠寬宏、器量狹小的話就不能博取天下的美德,因此不敢拿一個標準來強求他人。哪怕是一點長處、一點善行,如果它有益於我,都廣泛汲取以求培養自己的德行;那些以正大之詞、勸勉之論前來告知我的人,即使不一定投合我的心意,也從來都沒有不深深感念他的厚意,認為他對我的關心,和其他人的泛泛之詞迥乎不同。去年秋天和陳家二位兄弟見面,我們一起討論爭辯,其中有十分之六七的觀點和我不一致,但我心裡還是十分器重他們,認為他們確實是當今出類拔萃的人物,其見解雖不完全合乎大道,然而關鍵在於這些是他們自己悟到的,不像是一般讀書人僅從讀書、道聽途說中得到的;其觀點雖然不一定臻至爐火純青毫無雜質,然而他們所批評的切合實際,完全可以匡正我的不足、欠缺。至於說到我們彼此之間的情投意合,又別有微妙難言的默契。離別之後惟獨經常思念他們,覺得像這樣的人實在是朋友中不可缺少的,絲毫不敢以私心偏見摻雜其中。平時我之所以不斷勉勵自己,並且大體上還能相信自己,原因就在於此。要做到交諍友,頌雅量。這是曾國藩的看法。

“恩怨盡時方論定,封疆危日見才難。”昔人之以詠張居正者,亦可以此詩來論定曾國藩。當時他的朋僚歌功頌德的話,我們不需一一徵引,只看左宗棠對他如何論定吧!曾國藩死後,左宗棠寄其子孝威書雲:“念曾侯之喪,吾甚悲之,不但時局可慮,且交遊情誼,亦難恝然也。輓聯雲:‘知人之明,謀國之忠,自愧不如元輔;同心若金,攻錯若石,相期無負平生!’蓋亦道實語。君臣友朋之間,居心宜直,用情宜厚,後前彼此爭論,每拜疏後,即錄稿諮送,可謂往去陵谷,絕無城府。至茲感傷不暇之時,乃復負氣耶。‘知人之明,謀國之忠’兩語亦久見章奏,非始毀今譽。兒當知吾心也。吾與侯有爭者國事兵略,非爭權競勢也。同時纖儒,妄生揣疑之詞,何值一哂耶。”曾國藩對左宗棠始終有讚揚,無貶詞,甚至說:“橫覽七十二州,更無才出其右者。”左宗棠之進用,亦由曾國藩所薦,但二人性情不同,“有爭者國事兵略”,不是私人的權力之爭,故皆能持大體。

孔子說:“切切,怡怡如也,可謂士矣。”朋友之間相互批評,和睦共處,就可以叫作士了。

1843年2月的一天,曾國藩的好朋友邵蕙西當著曾國藩的面數落了他幾件事:一是怠慢,說他結交朋友不能長久,不能恭敬;二是自以為是,說他看詩文多固執己見;三是虛偽,說他對人能做出幾副面孔。

蕙西的話雖少,但件件是實,句句屬真,直截了當,鋒芒所向,直指曾國藩的病處。曾國藩在日記中寫道:直率啊,我的朋友!我每天沉溺在大惡之中而不能自知!

這事給曾國藩很大的刺激,他在另一篇日記中寫道:我對客人有怠慢的樣子。而對這樣的良友,不能產生嚴憚的心情,拿什麼吸收別人的長處!這是拒友人於千里之外啊!接待賓客尚且如此,不必再問閒後的時候了。偃息煙火,靜修容顏又怎麼說呢?小人啊!

朋友有了過錯,蕙西不指出來,那是蕙西的過錯;朋友指出了過錯,曾國藩不改正,那是曾國藩的過錯。現在是一個直言不諱,一個表示痛改前非,正如朱熹《四書集註》中所說的:“責善朋友之道也。”

在曾國藩的師友中,李鴻章也可以算是他的一個諍友。這在曾國藩彈劾李元度事件中就可看出。

1860年,曾國藩為杜絕王有齡分裂湘系的企圖,在進至祁門以後,遂奏請咸豐皇帝將李元度由溫處道調往皖南道,並派他率軍3000,進駐兵家必爭之徽州。至徽州不滿十日,李世賢即攻克徽州,李元度不逃往祁門大營,卻敗退至浙江開化,這是李元度明顯傾向王有齡的跡象。及至祁門大營,絲毫沒有閉門思過的跡象,竟然擅自向糧臺索餉,並擅自回到了湖南。這使得曾國藩悔恨交加,決心彈劾其失徽州之罪,以申軍紀。曾國藩此舉,本無可厚非,但文武參佐卻群起反對,指責曾國藩忘恩負義。李鴻章“乃率一幕人往爭”,聲稱“果必奏劾,門生不敢擬稿”。曾國藩說:“我自屬稿。”李鴻章表示:“若此則門生亦將告辭,不能留侍矣。”曾國藩氣憤地說:“聽君之便。”

後來,李鴻章負氣離開祁門,輾轉波折,欲復歸至曾的門下,曾國藩則大度相容,並寫信懇請李鴻章回營相助。

一次,李鴻章在與曾國藩暢談時,直率地指出他的弱點是懦緩,即膽子小與效率差,這兩個字入木三分地刻畫出曾國藩的致命缺點。

曾國藩既有邵蕙西、李鴻章這樣的諍友,也有吳竹如那樣的摯友,這也是曾國藩德業能夠不斷長進的一個重要原因。

還是1843年2月的一天,吳竹如與曾國藩促膝談心,談到他平生的交道,把曾國藩以知己相許,他說:“凡是閣下您所有的以期望許諾下的古語,信了它就足以滋長您自以為是的私念,不信它又恐怕辜負了您相知相許的真情,我只好自始至終懷著恐懼的心理。”幾句話,不慍不火,不惱不怒,字字力若千斤。曾國藩當即記下了他的感受:

“聽了吳竹如的幾句話,我悚然汗下,竹如對我的敬重,簡直是將神明收斂在內心。我有什麼道德能擔當得起呢?連日來安逸放肆,怎麼能成為竹如的知己?實在是玷汙竹如啊!”因曾國藩處世交友貴雅量,所以他從不苛求於人,而是待人以誠。

一個人的成功與失敗,關鍵在於他能否把與自己交往密切的人力資源轉化為自己的資源,把他人的能力,轉化為自己的能力。曾國藩就是一個善於把別人能力化為為己用的人。

曾國藩早在辦團練伊始,就釋出《招某紳耆書》,招人入局:

“我奉命協助幫理團練,稽查捉拿賊匪,接受任務以來,日夜憂心忡忡,唯恐有誤,擔心自己見識不廣,考慮不周,因此孜孜以求,希望家鄉的賢人不要嫌棄我,肯慷慨前來相助,藉此來廣泛地採納眾議,周密地聽取意見,以求補救我的疏漏。所以我經常或是寄信請人出山,或是熱情歡迎來賓,廣招英雄豪傑,諮詢高見妙法,這一片耿耿之心,想來能得到大家的體諒。……大廈非一木所能支撐,大業憑眾人的智慧而完成。如果能使眾多的賢士都彙集而來,肝膽相照,那麼,即使是堅固的金石也能穿透,又有什麼艱難不能克服呢?”

曾國藩對他的弟弟說:求別人輔佐自己,時時刻刻不能忘記這些道理。獲得人才是最困難的,過去有些人做我的幕僚,我也只是平等對待,對他們不是很欽敬,但今天看來,這些人是多麼的不可多得。你應該常常把求才作為重要的任務,至於那些無能的人,即使是至親密友,也不應久留,這主要是擔心有才的人不願與他們共事。

後來,曾國藩領兵出征,官至督撫、欽差,更加註意時時網羅人才。不僅自己如此,對他弟弟也發出如此忠告。他在《致沅弟》信中說,成大事的人,以多選助手為第一要義。滿意的人選擇不到,姑且選差一點,慢慢教育他就可以了。就是說要時時注意籠人,不能因為沒有十分可意的就不去用人。

而對於那些才華出眾之人,曾國藩不論何時,一旦得知便千方百計籠絡過來,為己所用,如對郭意誠就是這樣。

郭意誠,字昆燾,湘中名儒。因頗具文才,咸豐、同治年間,中興諸老無不與他交往友好,各自都想將他羅致自己幕下。但郭意誠極愛其婦,日不遠離,故總是力辭不就。

曾國藩也最賞識郭意誠其才。為了把他引出來幫助自己,曾寄書戲謔郭。書中雲:“知公麋鹿之性,不堪束縛,請屈尊暫臨,奉商一切。並偕仙眷同行,當飭人掃榻以俟。”郭意誠出自對曾國藩的信服,接書後立即趕至湘軍營幕見曾國藩,但並未偕仙眷同行。故曾國藩又命他速歸,並作書曰:“燕雁有待飛之候,鴛鴦無獨宿之時,此亦事之可行者也。”郭意誠得書,一笑置之。但接受了曾國藩的邀請,決心出來供職。

據說,郭意誠在曾國藩幕下是乾得很好的,成為曾的得力助手,不少奏摺函件都出自郭之手。曾亦對他關懷備至,或準他的假,讓其多回家,或命他將夫人接來,不影響他們的夫妻生活。1858年,郭意誠有一段時間告假居家,因故未及時歸營,曾國藩連續發過幾次信催其速歸。曾國藩於1858年6月4日,在《致澄弟信》中說:“公牘私函意誠均可料理”,足見曾國藩對郭意誠的信任。

曾國藩就是這樣,時時不忘求人自輔。只有時時不忘,才能抓住時機,籠人有術,把別人招納不來的人才吸引過來,以佐事業之輝煌。

有很多人,遇到挫折後,不是去尋求方法克服困難,而是把一切原因都歸結到別人身上,喜歡遷怒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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