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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空我性格:把自己從紛繁事中解脫出來 (1 / 2)

給自己留一條出路

護身的人,因人而異,因時而別,凡是善於護身的人都知道這一點秘密,一定要把心中的秘密藏在最隱秘的地方。

張良,字子房,又以封地稱留侯。出身名門望族,其祖及父五世為相韓國。韓被秦滅後,他圖謀復韓,曾指派刺客持120斤重的大鐵椎擊秦始皇而未中,因此獲罪逃亡在下邳(今江蘇雎寧北)藏匿。陳勝、吳廣起義後,張良立即聚眾響應,先投項羽之叔項梁,並勸說項梁立韓國貴族後裔成為韓王,實現了自己復韓的理想。後韓王因投靠劉邦為項羽所殺,張良復歸劉邦,成為劉邦的主要謀臣。他深謀遠慮,而且出謀必勝,很為劉邦賞識和佩服,讚譽他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人傑。他為劉邦取得楚漢戰爭的勝利立下了不朽功績,是漢代立國的大功臣,是史家所稱“漢初三傑”之一,他是我國曆史上一位名揚史冊的大謀略家。

張良先是投奔項梁圖謀復韓,“合”之,後韓王為項羽所殺,就投奔劉邦,“忤”項“合”劉。適時地實行忤合術,是張良成功的關鍵所在。

張良善謀國也善謀身。張良既是一個胸懷宏圖大志、敢作敢為(如刺殺秦始皇等)的人,又很謙虛謹慎,懂得適可而止。這充分反映在張良對待劉邦稱帝后給他論功行封的態度上。勞苦功高,忠誠漢室,劉邦非常敬重他,因此在論功行封的會議上,劉邦讓張良自己選擇齊國3萬戶的食邑,張良卻辭讓不受,反而謙虛地請求封給他首次與劉邦相遇的留地(今江蘇沛縣,只有萬戶)。劉邦為其感動,便同意了他的請求。他辭封時說:“自己在韓國滅亡之後淪為一個布衣,一個布衣能得封萬戶,位在列侯,應該滿足。”封建士大夫出身的張良,在業成功垂之後,不僅不居功自傲,還能自謙相讓,實在難能可貴!

張良謀國有遠慮,謀身知近憂。儘管劉邦待他不薄,但他深知劉邦的為人。當他目睹彭越、韓信等有功之臣陸續遭致悲慘結局之後,不能不聯想到歷史上范蠡、文種在扶助勾踐再興越國後的不同選擇和結果。他深悟“敵國破,謀臣亡”的哲理。他不願意步文種、彭越、韓信的後塵,而是要明哲保身。於是他主動向劉邦提出告退,“忤”之而專事修道養身,並想輕身成仙。後因呂后感德張良,極力相勸,張良才仍食人間煙火。但他對於國政大事已不再積極過問了。

對於張良的功成告退,史家多有褒貶,說法不一。但是作為一個謀略家,張良是非常懂得權衡利弊關係的。在國家大局已定的情況下,身體不好,年邁知退,讓位後人,現在看來不失為明智的選擇。

智者雖然獲取成功性格了,但是要能給自己留有一條出路,想到自己不曾獲取成功性格的時候那種尷尬和難受,這樣才能更加珍惜自己眼前的獲取成功性格。曾國藩並不想一時獲取成功性格,而是想一生獲取成功性格。因此,他能憑藉自己犀利的眼光,看出人生的幾條路來。這是一種無法匹敵的智慧。

曾國藩本來是一個虔信程朱理學的學者,不幸的是那個時代把他造就成了一代中興名臣。從1852年奉旨興辦團練開始,到1872年他死前的一二年,他一直在過問軍事。他仿照明代戚繼光建立了一支不同於綠營軍(官兵)的新型軍隊,這支軍隊紀律嚴明,戰鬥力強,為他立下了赫赫戰功;然而,正當它處於威震四海的頂峰時期,曾國藩下令解散它。他為朝廷建立了一支軍隊,卻為自己解散了這支軍隊。

曾國藩自從“特開生面,赤地新立”拉起一支從團練改編而成的軍隊——湘軍時,便洶洶然地衝在對抗太平天國的最前列,此時他完全被維護皇權的義務感和炫耀自己的功業心交融在一起。但在以後的征戰生涯中,不僅戰事棘手,屢屢受挫,而且也時常受到來自清政府內部的多方掣肘,真可謂身陷煉獄,備嘗艱辛,但他畢竟都竭蹶經營,“咬牙立志”地堅持了下來。在1857年回家守制時,他深深地反省了自己率湘軍出征以來的經驗教訓,後來在寫給弟弟的信中曾有所提及:兄昔年自負本領甚大,可屈可伸,可行可藏,又每見人家不是。自從丁巳、戊午大悔大悟之後,乃知自己全無本領,凡事都見得人家幾分是處,故自戊午至今九年,與四十歲前迥不相同。因此,當他在1858年再次出山時,則變得十分注意自我剋制,特別注意調整自己和清廷之間的關係,尤其注意歷史上那些顧命大臣功高震主的問題。有鑑於此,他將周公旦視為自己的楷模,時常提醒自己以李德裕、霍光等人專橫跋扈而不得善終為戒。由此不難理解他為什麼在出任兩江總督兼節制四省軍務以後,對如此位高權重卻顯得喜不勝憂。曾國藩在日記中披露了他的真實心跡:古之得虛名而值時艱者,往往不克保其終。思此不勝大懼。將具奏摺,辭謝大權,不敢節制四省,恐蹈覆負乘之咎也。曾國藩時常提醒自己要注意“富貴常蹈危”這一殘酷的歷史教訓,他更清楚“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的封建統治術。只有推美讓功,才能持泰保盈。

當天京合圍之後,李鴻章、左宗棠先後攻下了蘇、杭,可50000大軍陳兵於天京城外,卻難以將天京攻下,來自於朝廷上下的各種議論紛起,這不能不引起曾國藩的注意和思考。尤其是在與沈葆楨爭奪江西厘金問題上,更引起他的警覺,他已十分清楚地意識到,朝廷有意偏袒沈葆楨而壓抑自己,使之處於極難的處境之中。曾國藩在寫給曾國荃的信中表露了對這一問題的看法:去年三四月間,吾兄弟正方萬分艱窘,戶部尤將江西厘金撥去,金陵圍師幾將決裂,共事諸公易致齟齬,稍露聲色,群譏以為恃功驕蹇。在這裡,曾國藩並非教條地固守畏盈之心,亦非完全杞人憂天,因為他已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是清朝200年來權勢最大的漢人,一舉一動都將引來眾人的矚目與猜忌。他在寫給李鴻章的信中道:長江三千里幾無一船不張鄙人之旗幟,外間疑敝處兵權過重,利權過大,蓋謂四省厘金絡繹輸送,各處兵將一呼百諾。其相疑良非無因。曾國藩十分了解其弟曾國荃的秉性:精力充沛,有謀有勇,敢作敢為,願為人先。同時又不失驕縱、蠻橫。隨其勢力逐漸擴大曾國藩愈益為他擔心,唯恐其稍有不慎,而釀出禍患。因此,在天下矚目的天京戰役上,曾國藩苦口婆心,提醒曾國荃要慎而又慎。

這些外界的謠言,曾國藩早已知道。那些清軍將領,自己不行,最忌才能,早已討厭曾國藩這班書生風頭太健,常思懲之。清軍中有一位高階將領,名叫勝保,每戰必敗,每敗必保,時人稱之為“敗保”。他最討厭曾國藩兄弟。蔡壽祺跟勝保最久,所以他首先彈劾曾國藩,曾國藩先裁湘軍,以免授人以柄,就是這個關係。

在攻克天京前,曾國藩對於如何處理大功後他所面臨的政治危機,已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當天京陷落的訊息傳至安慶以後,他更是繞室彷徨,徹夜思考,對於可能出現的種種情況進行預測並做出相應的處理辦法。

當曾國藩從安慶趕到江寧的時候,持盈保泰的解決方案已完全成熟。

於是,他在湘軍聲威達於極盛之時,毅然以“湘軍作戰年久,暮氣已深”為理由,奏請裁湘軍歸鄉里,明白表示無挾軍權自重的態度。

然而他持盈保泰,裁軍“自抑”,而非裁軍“自滅”,因在裁軍上,曾國藩的計謀手法,自是超人一等。他在戰事尚未結束之前,即計劃裁撤湘軍。他在兩江總督任內,便已拼命籌錢,兩年之間,已籌到500萬兩。錢籌好了,辦法擬好了。戰事一告結束,便即宣告裁兵,不要朝廷一文,裁兵費早已籌妥了。

裁兵經費籌妥了,裁兵辦法擬好了,只等勝利的蒞臨。1864年6月16日攻下天京,7月初旬開始裁兵,一月之間,首先裁去25000人,隨後亦略有裁遣。人說招兵容易裁兵難,以曾國藩看來,因為事事有計劃、有準備,也就變成招兵容易裁兵更容易了。這也是他強人之處。

曾國藩裁軍不辭官,在攻破天京後,皇帝封他為一等毅勇侯,世襲爵位。他是事實上的湘軍領袖,凡是湘軍出身的將領,無論是執掌兵權抑或出任疆圻,都視他為精神上思想上的領導者,而湘軍在裁遣之後,被裁者多至數萬,功名路斷,難免有很多人感到心懷不滿。

曾國藩如果在此時請求解官回籍終制,皇帝當然不能不接受他的要求。但如他在回到鄉間之後,以一個在籍鄉紳的地位,忽然為一群圖謀不逞之人所挾制,並奉之為領袖人物,即使曾國藩知道如何應付,而對清朝政府來說,也仍然不是保全功名之道。如果清政府懷有過分的恐懼,以為曾國藩之辭卸官職,正表示他有不願繼續為朝廷效力的意願,那就更容易發生不必要的猜忌了。

所以,曾國藩在此時一方面自動解除兵柄,一方面更留在兩江總督上繼續為清政府效力,決不輕言去留,無疑正是使清政府絕對感覺放心的最好辦法。試看他在兩江總督任內因奉旨剿捻而不以勞苦為辭,逢到軍事失利,立即趁機推薦李鴻章自代,亦無非仍是遠權勢而避嫌疑的做法,不過在表面上不太顯露痕跡而已。至此,我們當然要相信曾國藩之功成不居與遠嫌避位,正是他的一貫作風了。

裁撤湘軍,曾國藩謀事在先,“盛時常做衰時想”的一個典型事件。

曾國藩一貫主張:“盛時常為衰時想,上場當念下場時,富貴人家,不可不牢記此二語也。”

人生多半無奈與委婉

《三國演義》中根據歷史故事改編的“曹操煮酒論英雄”一節非常精彩,這則故事在《華陽國志》、《獻帝起居注》等當時史書中均有記載。建安四年夏,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掃蕩呂布,平定淮東,很是躊躇滿志,在他心目中,袁紹、袁術、劉表三路諸侯只是匹夫而已,唯有被自己羈縻於許昌、無強兵可恃的劉備卻是人中豪傑,如果放虎歸山,將是自己爭霸天下的強大對手,但他到底如何,自己心中也沒底,就總是對他試探。

劉備則以韜晦計策虛靜以待,每日裝愚弄拙,只是種菜養花,裝出一副胸無大志的樣子。曹操對他仍很不放心,一日,決定請劉備到家中小宴,以觀察劉備的虛實。

酒至半酣,忽然天雲漠漠,驟雨將至。曹操問劉備道:“龍這種神物,可比世間英雄。劉備你久歷四方,見多識廣,必知四方英雄人物,請指示一二。”劉備託詞道:“我一個肉眼凡胎,怎能識別英雄庸才,還是請丞相賜教。”但曹操不依不饒,劉備無奈,只得虛與委蛇,成心舉出袁術、袁紹、劉表等人,但為曹操一一駁斥。劉備無法,佯裝不知到底英雄是何方神聖,就問道:“丞相到底以為誰可稱得上英雄?”曹操突然手指劉備,然後自指,朗朗說道:“今天下英雄,只有你我二人!”真是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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