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值班。”ross把手放在嘴邊,壓低聲音悄悄對他說,“媽媽去拿貨,她讓我和小雪來幫忙。”
說話間,貓咪跳到櫃臺上,揚起脖子探究似的看嚴競。
嚴競伸手去摸,摸到的瞬間腦海中浮現出適才最後一眼看到的孟斯故。
孟斯故淚眼朦朧,雙頰因發燒病弱而泛著不尋常的紅,看上去比尋常脆弱許多,可偏就是這樣的他,說出的話比任何時候都冷硬。
孟斯故說他們近日的親密不過是各取所需。
孟斯故還說,一切都只是錯誤而已。
事實上,看到孟斯故抬手的當下,嚴競無法否認自己的內心多生出了幾分僥幸。他以為會有挽留,或許孟斯故是嘴硬,又或許他是因為發燒生病所以有的話才沒有說清……
然而下一秒,孟斯故收回了手。
孟斯故依然對他包容體貼,給他喜歡的錯覺,實則決絕的態度並不比受傷時決定獨自留在山下馬路上等死的倔強弱到哪去。
貓咪一下子跳到嚴競懷裡,拉回了他的思緒。
ross把一側的凳子拉到自己身邊,邀約道:“哥哥,我們可以一起看電視,和小雪。”
嚴競需要一些新的畫面佔據腦海,說了聲“好”,抱著貓走進櫃臺坐下。
電視上放著動畫片,很簡單的情節,裡面的人物歡聲笑語不斷。ross邊看邊時不時捂著嘴巴樂。嚴競看著,心神專注不了。
他還是忍不住想到孟斯故。
嚴競回想他和孟斯故離隊後單獨相處的這段時日,悲哀地發現他們的確沒有真正互透過心意。他第一次對一個人有了喜歡的感覺,以為親吻就是開始的訊號,但在孟斯故看著他喊別人的名字時,他發現患得患失才是愛情真正的起點。
慾望真實直白,心意彎彎繞繞,他們的情愛遠不如身體反應來的真實坦白。
直到此刻,嚴競終於承認自己對愛太不熟悉,甚至比不上那個消失已久的副人格。
貓在嚴競的懷裡沒多久就睡著了,ross見了,羨慕得不行,想把它抱回去,“哥哥,我也要。小雪不喜歡在我這裡睡覺,我也想要它這樣。”
嚴競說:“你先坐好了。”
ross乖乖應下,坐得筆直。
嚴競把貓輕輕放到ross腿上,貓換了地方,有要醒的意思。他說:“慢慢摸兩下它的身體,它要是完全醒了可以撓它的下巴,等它閉上眼不睜開的時候就不要不停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