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拒絕,陳琰的表情好了不少,並肩走在一旁。
此次總結宴不完全對外公開,來的除了“清道夫”全體成員,還有部分學校和總部的領導以及家屬。安全起見,“清道夫”成員們允許佩戴槍支入場。
進了宴會廳,孟斯故忽然慶幸沒有趕走陳琰。場地的佈置看起來高階上端次,許多領導家屬和老師都穿得很正式,彼此都在熱情地招呼和談笑。他要是一個人面無表情地走來走去,還真可能感到無措。
陳琰從酒侍的盤子裡拿了杯酒,看到孟斯故呆愣愣站著,幫他也拿了一杯。
“喏,拿著。”
“我不喝,不是要開會嗎,喝酒不好。”
陳琰把酒強塞到他手裡,“這是晚宴,不是正兒八經的大會,要是不好他們就不會準備了。你沒參加過不懂,什麼都不拿,一直幹站著才更尷尬。”
孟斯故垂眼看著自己手中酒杯裡微微搖晃的酒,“我確實是第一次參加這種。”
陳琰想到他家的情況,壓根兒沒可能接觸到這些,趕緊閉嘴結束了這個話題,轉移注意力道:“對了,你知道今天嚴中校也會到吧。”
“嗯。”
提到榜樣,陳琰的笑容堆上了臉,“聽說今天這晚宴是他提出要辦的,他帶隊知道咱們辛苦,就是為了犒勞隊裡的兄弟們。”
聞言,孟斯故心裡猛地跳了一下,眉頭蹙起,“真的假的,他這麼好?”
“那不然呢。”陳琰不容任何人質疑嚴競,拍拍孟斯故,以一副無奈的模樣勸道,“我知道你跟嚴中校的關系其實沒別人以為的那麼糟,我早就看出來了,但就算是這樣,長官到底是咱們的長官。你之前對嚴中校的一些,一些……”他想了想措辭,“一些言行就不太合適,很不合適。臨近畢業,最好還是多注意啊。”
孟斯故能夠對號上“一些言行”指的是哪些,他點頭,頭一回出自真心地贊同:“是該注意。”
晚宴設有講話的環節,但身為“清道夫”隊長的嚴競沒有上臺。
孟斯故與陳琰站在人群的大後方,遠遠只看到嚴競坐著輪椅被人推出來,看上去精神還可以。
幾乎是嚴競在哪裡,哪裡就是全場的焦點。他旁邊總是圍有一些人,偶爾有學生過去跟他打招呼,幾個膽大的隊員甚至拿著酒過去跟他碰杯。
見狀,陳琰也特別想去。
他拉著孟斯故就要往那邊走,“現在人不多,好機會,過去跟嚴中校碰一杯。”
孟斯故甩開他,“我就不了,你去吧。”
陳琰“嘖”了一聲,“真不去?你沒看見盧老師也在,你不是想留校嗎,不過去多混混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