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競邊脫下外套,邊說:“來的第一天就想上去,但是電子鎖鎖著了。這一片樓房的高度差不多,咱們不止住一兩天,得查仔細附近有沒有較好的埋伏位置和其他離開路線。”
孟斯故想了想,自己只在外出時做了簡易觀察,的確不如這樣來得嚴謹。他默默把經驗記下,隨口道:“我以為你也怕貓出事兒,好心要幫他們找。”
嚴競放衣服的手一頓,“沒,我不喜歡貓,就是看那個ross哭得太煩,趕緊幫他找回來也省得他在門口擾民。”
聞言,孟斯故沒再多問,從領口掏出身份牌項鏈,“對了,你身份牌在我這兒,剛才怕他們真要進來就先戴著了。”
他想取下嚴競的那條,不承想兩塊牌子的繩結纏在了一起。
也是奇怪,看著不是死結,孟斯故低頭雙手摳了半天想分開卻解不開。
嚴競看不下去,“我來。”
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嚴競一上手,把自己那塊身份牌繞過去一下就輕松分開了。
取下來後,嚴競把自己那條戴到脖子上。金屬牌子貼碰到面板,不涼,反倒傳遞來了上一個人的溫度。
想到這股子熱意來自哪裡,嚴競心跳快了幾拍。他蹙起眉,沒想到自己居然對這一丁點兒溫度都控制不住有感覺。
孟斯故見了,以為他是嫌惡身份牌被自己戴過,上手便想給摘下來,“我只戴了幾分鐘,你要是介意,我給你用水沖一下。”
嚴競按住他的手阻止,“誰跟你說我介意了。”
嚴競發現,孟斯故與自己相處時,幾乎所有看法都基於“嚴競不喜歡孟斯故”。而這個觀點不僅根植於孟斯故的潛意識,也曾在軍校論壇出現過,似乎是所有人都必然會認同的正解,以此揣度他的心思準沒錯。
嚴競有意推翻,但難以以一人之力動搖,畢竟認同這個觀點的人也包括今日之前的他自己。
他只好強調:“孟斯故,我沒介意。”
“哦,我誤會了。”孟斯故不知道嚴競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抽回手,“看你戴上去的時候不太高興,以為你是嫌棄我戴了你的牌子。”
孟斯故的語氣平淡得像在闡述一個極可能發生的現象。或許,類似現象早在幾個月前就發生過多次。
正因如此,這話更聽得嚴競心髒跟被什麼東西揪住似的陣陣發緊。
零碎的情緒與感覺齊齊成為某些猜測的充分證據,嚴競清楚不必再試探,決定完成被ross打擾之前就要做的事情,說:“嫌棄就不會想親你了。”
跳到另一條邏輯線的直白話語讓孟斯故沒太反應過來,“你……”
嚴競笑了,低頭朝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喜歡孟斯故?
嚴競重新給予自己答案。
喜歡孟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