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他固執地想要摘星。
因為這場變故, 變化之術,成為了九尾狐第一個學習整整兩天才掌握的術法,要不是“謝鏡清”察覺到不對勁, 想要親自教授, 它還?能再拖個十天半個月的。
最後成型的青年模樣, 與謝鏡清所認識的祁方隅一模一樣。
青年本分地?坐在“謝鏡清”身旁,似乎是在害怕昨天的事?情重現,盡管他的心裡隱隱期待著能夠重現, 但他還?不知道那股莫名心悸與發燙的原因,只覺得不能讓“謝鏡清”知道,於是怎麼也不敢再去冒險。
就是還?在纏著“謝鏡清”幫他取個名字, “隨便什麼都好,不行嗎?”
任他千遍萬遍,“謝鏡清”都是那一句:“我不會。”
已經懶得再睜眼?看他了。
青年犟不過“謝鏡清”, 撇嘴道:“那這樣, 你告訴我, 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我自己看著取。”
“謝鏡清”說:“我的名字, 沒有出處。”
青年不信, “怎麼可能會沒有出處?一定是你不想告訴我。”
“謝鏡清”不答。
青年撒嬌道:“你就告訴我嘛, 好不好?嗯?鏡清?”
他的眼?睛很?漂亮, 瓷白的肌膚被紅袍襯得更顯水嫩,可惜“謝鏡清”連一眼?都沒有分給他。
青年氣鼓鼓地?道:“我不管, 就算沒有出處, 你也要給我編一個出來。”
這次“謝鏡清”回答了, 他說:“取自‘寰海鏡清’。”
說是讓他編,他就真的編了一個出來。
青年聽不懂,“什麼‘寰海鏡清’?”
“謝鏡清”說:“你可以?問你的小紙先生。”
小紙先生, 是青年給教授他識字的紙人取的名字。
青年不願意,“你不可以?告訴我嗎?”
“謝鏡清”說:“如果它教的你聽不懂,我再教你。”
青年沒辦法,只好抱著書本去琢磨了。
也虧得青年妥協了,才能在五分鐘後抱著書本跑過來,相當開心地?道:“我知道我要叫什麼了!”
“謝鏡清”睜開眼?,說:“叫什麼?”
“‘寰海鏡清’還?有下?一句,叫作‘方隅砥平’。”青年呲著牙,正午的陽光落在他爽朗的笑容上,“你叫‘鏡清’,我就叫‘方隅’,咱倆絕配!”
“謝鏡清”說:“絕配不是這麼用的,小紙老師沒有教過你?”
祁方隅笑道:“我不管,我就要這麼用,我們就是世間絕配!”
“謝鏡清”知道他臉皮厚,不聽勸,也就不再多說。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一年轉瞬即逝,熟悉的冬日再次降臨。
雪花紛飛,祁方隅蜷縮在“謝鏡清”的身旁,要他給自己一點溫暖,“鏡清,我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