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反正你也不忙，來一趟不行嗎？”
聽聲音，阿川好像在拍大腿，他語氣有點煩，不是對許玟庭的不耐煩，而是生怕說錯話捅婁子那種心煩。
“我很忙。”
“姑奶奶，當我求你，來一趟吧，我把工牌還你，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
許玟庭下地鐵是七點。
天黑的越來越早，站在過街天橋上，已經看不見一絲夕陽。
<101nove.k 大樓燈火通明。
<101nove.k 大樓，巨型螢幕上，思思的特寫一閃而過。
三天之後就是 idfire 音樂節，樂隊的新專輯將在音樂節當日發行。
去年的這個時候，許玟庭在為音樂節彩排。五分鐘的暖場，她足足興奮了三天。
“許玟庭？”
她愣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看背影像你，還真是。你也來拿錢的？”
是小登，藝人助理。二十出頭，長了一張標準的青春男團臉，剛進公司人緣很好，但因為得罪了逄振格，至今都是月薪三千。
許玟庭聯想到昨天那個認錯影片，“你不是被——”
“沒事，上頭都處理好了。”
“法院那邊怎麼辦？”
“撤訴了。我過來拿錢，然後走人就行。”
“你以後找工作怎麼辦？”
許玟庭發的影片做了特效處理，臉看不見，聲音是假的，起訴也是用了別人的身份，從頭至尾都有成禹善幫她做保密工作。
小登不一樣，他露臉了，影片用的原聲，這麼一來，名聲徹底臭了。
“他們給了很多，不上班也夠花了。”
說話間，許玟庭和小登走進公司大門，一個左轉，一個右轉，至此分道揚鑣。
進了阿川辦公室，許玟庭半掩鼻子咳嗽兩聲。
煙味很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