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宜州那一路,他都是不好受的吧。
一個正頭的丈夫,如此卑微的替自己的妻子與她的情郎遮掩醜事,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
“阿音,你可要好好的歇著,對了,若是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該遲些出發去南疆,路上長途跋涉的,我怕你吃不消,萬一……”
“不要緊。”
柳扶楹滿口回絕,錯開目光將難言的心緒狠狠壓下。
“大夫說我脈象平穩不會有大礙,只要路上時常歇息睡得好就行,左右不是什麼著急的行程,路上只管慢慢的去就好了。”
既然下定了決心,那便不要給自己後悔的餘地。
該結束了。
她和裴舟霧之間,原本就是計劃到了這一步就結束的。
沈老夫人叮囑了許久,到吃藥時辰才依依不捨離了梳星院。
而後,柳扶楹就一直臥在榻上休憩。
不知睡了多久,屋外響起吵鬧聲,聽著好像是沈修年來了。
她抬眼一瞧,窗外的天色都黑了。
“砰”的一聲,屋門被撞開,果然是沈修年帶著滿腔的怒火走了進來。
“將軍,我們夫人……”
“滾!”
金梨怕沈修年會傷了柳扶楹,想勸卻被沈修年吼得魂都在發抖,委屈的看向柳扶楹又見柳扶楹投去叫她放心的眼神,她便點了頭退出了門去。
“東西呢!”
沈修年大步流星到了近處來,停在柳扶楹的榻前。
“你別想否認,在這個府裡,我想不到有第二個人敢砸我的書房。”
“你看。”柳扶楹側身躺著,撐著手肘託著腦袋看他,笑說:“你都猜的到是我乾的,那我還能老老實實的將東西留著,等你來要?”
“你送去裴家了?”
柳扶楹不答,只不以為然的挑了眉作為回應,也算是預設。
這下,沈修年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