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賈亭兒氣得跳起來,蔥白色的指尖戳在吳楚鼻尖上,“你是不知道這種藥劑有多難弄,我也只弄到一隻而已,還被你這混蛋玩意兒給浪費了。”
“我才不想要呢,你拿走啊。”吳楚嚷嚷著,“弄得我現在不人不鬼,活像個怪物似的。”
“怪物?”賈亭兒不屑地問,“怎麼,長把刀就成怪物了?”說話間,收回手在兩只瞳孔上一揪,摘下古銅色的隱形眼鏡,露出兩只猩紅入血的眸子。
吳楚嚇得倒吸一口冷氣:“你是什麼怪物?”
結果賈亭兒毫不在意地搖頭晃腦,不屑地說:“這就算怪物了?那你是真沒見過怪物。”她撇著嘴說,“快收起你那副沒有見過世面的痴呆樣兒吧。”
吳楚把嘴角因驚訝過度流出來的哈喇子擦掉,會想起之前的觸手怪還有這次學校裡的猿猴怪:“我不僅見過怪物,還跟怪物搏鬥過呢。”
“就憑你右手那破刀片兒?”
賈亭兒的揶揄叫吳楚無言以對,他確實是用的右手這個莫名其妙長出來的破刀片兒。想來,要不是因為這個,他可能早就死了,更別說救下了童欣還有那些個同學。
不過想起被自己救下的小天鵝們竟然是剛染體,不僅回憶起她們死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吳楚岔開話題:“你見過最恐怖的怪物是什麼?”
“人,”賈亭兒用無比深沉的的語氣吐出兩個字,“家人。”
吳楚嚇了一跳,心想那一定是極其殘忍的故事,他不願勾起對方的傷心事,用略帶挑釁的語氣反問:“你不怕別人叫你怪物,幹嘛戴著美瞳,不用血眼示人?”
“要不是我答應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不用這雙眼睛嚇唬人玩,我才不要遮起來呢。”賈亭兒搖頭晃腦地說,仍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吳楚在她旁邊的角落裡小心翼翼地躺下來,防備著她隨時可能打過來的拳腳:“喂,你是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啊,”賈亭兒嗆聲說,“難不成大白天的飛進來啊?怕別人不知道我是紅眼怪物啊?”
“你夠了,能不能好好聊天兒了。”吳楚說,“我是問你怎麼進得來的,這裡不允許探視的。”
“因為你的狀況很穩定,又沒有鬧事,很快就會開放探視權了,我先來一步看看我的小狗狗乖不乖啊。”
吳楚心下開懷,想著開放探視權的話自己很快就能見到老師和同學們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外面的情況:“你知不知道童欣怎麼樣了,就是我的同班同學,被送去醫院了。”
賈亭兒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你是我的狗,我又不是你的狗,幹嘛好奇那些?”
“你幫我打聽打聽唄。”吳楚哀求著,“我的晶腦在這兒不好用。”
“巧了,”賈亭兒說,“在這兒,我的晶腦也不管用。”
“那你想辦法幫我查下嘛。”吳楚撅嘴說。
“你真把我當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啦。”賈亭兒無視某人撒嬌的舉動。
“我真把你當成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神啦。”如果沒有刀的話,吳楚舉著的右手應該是豎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
想到吳楚這副鬼樣子都是拜自己所賜,賈亭兒的態度軟化下來:“就是想知道童欣的情況是吧?”
“還有張月半,我的好朋友,我在學校的時候他還在失蹤名單上。”
“你操心的事兒怎麼這麼多?”賈亭兒耐著性子問,“哪幾個字呀?”
吳楚用手刀在空中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