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有一種高傲。
瞧不起這些沉湎欲求,不可自拔的懦俗之夫。
可很奇怪的是,這種高傲,在面對雲知年時,卻化作了另一種…極微妙的異樣感覺。
他很想了解雲知年的事。
雲知年此時,才有些不解地抬起淺茶色的瞳眸,同他對望。
幾息後,才緩聲反問。
“裴參軍…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又為何…
雲知年的視線落在裴玄忌緊抓著自己的手骨上。
不放開他。
裴玄忌抓他抓得極緊,指尖幾乎要透過那層薄薄的布料,扣入他的皮肉深處。
他神情茫然,眼珠卻有些不安地在轉動。
他直覺,裴玄忌於他,是個很危險的人。
因為即便雲知年能猜到,裴玄忌應當是偷偷溜進和歡齋的,可裴玄忌卻並沒有因他的問話而心虛放手,反以壓迫之姿,欺身一步,氣息深沉,“回答我。”
裴玄忌重複,“姚越那小子,是不是經常…”
“姚太醫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奉陛下命令,要常來替我看病,我若受傷,也大抵是他為我處理。”
雲知年皺皺眉,面上終於閃過一絲波動。
他停了一下,才有些難耐地開口道。
“裴參軍,請你放手。”
“我,我想要小解…”
裴玄忌周身微震。
瞥見眼前這人櫻色的唇瓣因喝多了水正略略濕潤著,透明的水漬將唇瓣映得愈發亮澤柔軟。
裴玄忌失神幾息,甩手鬆開雲知年,“你去就是了!”
“我才不像姚越那樣,會看你尿尿!佔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