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年垂頭,緩緩出了來。
耳側響起男人略帶狎暱的低醇聲音,“年兒好棒,口口得好多。”
激得雲知年口口得更加口口…
結束之後,雲知年的腳還在發軟,幸而被裴玄忌一把摟住,“以後,可以試著多依賴我一些。”
及至裴玄忌為雲知年擦身時,雲知年依舊將雙拳繃得緊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水是從洞外的山澗中取來的,擦身用的布料則是裴玄忌從雲知年那業已被撕破的衣服上撕扯下來的一段,用清水洗淨瀝幹,再小心翼翼地擦去他腿間的尿漬和前日歡好後留下的汙物。
裴玄忌回來時對他說,雨已經停了,待雲知年稍稍恢複些,他們就可以走了。
說著,抓過雲知年的手,將他扣在一起的指節掰開,同自己的手指十指相握。
“都說了,不要總抓自己的手心,會傷到自己。”
雲知年偏過頭不理他,只指尖卻都紅了,透粉透粉的,煞是可愛。
裴玄忌怎會不知雲知年在緊張什麼,便對他道,“這有什麼啊?我服侍你,本就是天經地義,待以後你老了,我也老了,老得走一步都要喘,我還是會一邊喘著氣兒一邊服侍你,吃飯,沐浴,擦身,你莫不是那時還會害羞,還會不敢看我?”
裴玄忌聲音低低的。
帶著幾分笑意。
落在雲知年耳中,卻若巨石投水,在心內蕩開漣漪碎浪,雲知年眼眶驀熱,喃喃說道,“當真…當真會有那麼一日嗎?”
他和裴玄忌都老了,兩鬢斑白,行動不便,可卻依然在一起。
他仍是不敢相信的。
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他向裴玄忌訴說了自己的過往,而裴玄忌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這個簡陋得困住他們兩日的洞xue,就像是夢境裡最美妙的仙境,他生怕自己一醒來就會消失不見。
雲知年有些羞赧地將腿張得更開,好讓裴玄忌擦拭,可雙目卻灼灼發熱地錮在了裴玄忌的身上,“我們真的會一直在一起嗎?”
“會啊。”
裴玄忌的回答沒有絲毫遲疑。
“除非,你不要我了。”
“但我會好好表現,不讓你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