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喝!”
雲知年不肯張嘴,竟被人摸索著掰過下頜,他猝不及防地掙紮間,就被冰冷辛辣的酒水猛地灌至喉間。
“咳…咳…”
雲知年嗆得咳嗽幾聲,不少酒水灑至前襟,浸濕了薄薄的布料,透出些白粉色的細嫩皮肉若隱若現,春情無邊。
這幫人看得眼睛都懵然發直,誠心想要把他灌醉,又如法炮製地灌下整整一杯。
雲知年連飲兩杯後,腹中早已燒得發慌,而更令他恐懼的是,在這幫酒氣熏天,散發惡臭男人的包圍之下,他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
席間嘈雜,來往賓客走動頻繁,誰人也沒注意到宴席角落正被欺著的雲知年。
雲知年痛恨蠱蟲,更痛恨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
他拼力想要推開這些人,卻被當做酒席間欲迎還拒的小情小趣,惹得這幫人更加興奮,幹脆直接扔了那杯盞,提了酒壺過來,將細長的壺嘴對準雲知年的唇,蕩笑著誘哄他道,“雲掌印,含住它,含住就有酒喝了!”
雲知年哪能不知這幫人的齷齪心思,眸光輕閃間,裡頭已隱有殺意。
他認得這幾人,不過是些不成器的小節度使,他曾在摺子裡批複,令兵部著手削權,此番落在這幫人手中,倒真有些冤家路窄之感。
奈何,雲知年的身體已漸漸不受理智控制。
他口中撥出的氣息越發燙熱,面前的人影亦在不住晃動,唯有那個滴下酒水的壺嘴在不住地靠近…靠近…讓他一遍遍回想起前夜被裴玄忌擁抱時的口口。
雲知年雙目渙散,不自禁地,伸過臉去,可就在他將要張口的一剎,肩背被人驟然攬住。
略帶薄繭的手按在他的身上,他彷彿能描摹出裴玄忌掌心的每一處紋路,這讓他在情慾徹底迸發前,有一絲難得的安心。
裴玄忌從他人手中拿過酒壺,低眸望向雲知年,溫言道,“醉了就不要喝了,來人,送年兒回房休息。”
“你的壽禮給了我,我會代你送與父將。”
是明目張膽的偏愛和護寵。
“裴三。”
這幫人怎甘心忍受這到嘴的鴨子飛走,不懷好意地刁難,“你這可就不地道了啊?這位京中來的掌印大人是代替皇上同我們喝酒的,這酒喝了一半,哪有離席的道理?”
“就是!讓他喝完!”
“我替他喝。”
裴玄忌強硬地命人將雲知年帶走,拔去酒壺壺蓋,仰起頭,竟一口氣喝了幹淨,“夠了麼?”
“若不夠,就繼續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