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隻垂下的手…
上頭卻包了紗布,有血正往外滲著。
“陛…陛下,你受傷了?要不要緊?”
“噌——”
又一支箭從手中飛出,穩穩落至壺口。
江寒祁方才回眸看雲知年。
嘴角凝出一抹笑,“你還知道關心朕。”
“真是乖巧。”
一句不知其可的贊賞。
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
隨後,江寒祁就將那隻傷了的手往回收了收。
可雲知年細長的指卻按住了江寒祁,“怎麼回事?”
他的嗓音很是和緩,所以就連關心和急迫聽起來也沒有那麼真切,他見江寒祁不答,就幹脆扭頭問姚越,“姚太醫,陛下他傷得重不重?”
姚越看向江寒祁,得到江寒祁點頭首肯後,才對雲知年道,“陛下的傷是飼養蠱蟲所致,嗯…蠱蟲已經養好了,陛下以血飼養,同時在自己身體裡種下了母蠱…子蠱同母蠱,會一枝連氣,同生…共死。”
種蠱?!
江寒祁當真給自己種了蠱?!
雲知年驀地低頭,看到自己空著的手腕,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想逃,可已經來不及了!
江寒祁狠扣住他的腕骨,十分平靜地陳述,“朕給你的手串,你摘掉了。”
“這三天,你同裴玄忌同吃同住,他都碰了你哪些地方,來,告訴朕。”
江寒祁越是平靜,雲知年就越是膽顫,本就蒼白的臉已然完全褪去了血色,他抖著唇,拼命搖頭,“沒,沒有…”
“看來你是不會說實話了。姚越。”
“種子蠱。”
得不到回答的江寒祁索性放棄,吩咐一旁的姚越,“朕嘗過的痛,你也來親自嘗一遍。”
“朕要你與朕,同生共死。”
“朕要你從今往後,只能待在朕身邊,做一條最最聽話的狗,任何其他人碰你,你都會受蠱毒反噬,遭受萬蟲吞心之痛。”
江寒祁鳳眸微眯,說出來的話,卻瘋狂至極,“雲知年,哈哈,你這樣毒辣無情的罪人,居然會放過裴玄忌,你居然會放過他,不讓朕的人殺他…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