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長雲皺眉道:“原來你是想複制我的能力?”
“不,當然不是,我還沒有這麼不自量力,”秦良道,“何況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怎麼可能將您完全複製出來?我想做的,只是將您身上發生的奇跡,在普通人身上完成重現。”
“所以你急於弄清楚我的所有過去以及武功的細節,就是因為這個?”
“是的。”秦良笑道,“當時我太年輕了,竟然以為這樣的神功會有訣竅。”
濟長雲冷哼一聲:“當然沒有訣竅,除了苦練從來就沒有別的方法。”
“根本沒有人能做到您做到的事情,”秦良道,“我一直在孜孜追求這個虛無縹緲的可能性,我堅信這種反常的情形一定不有他不正常的關鍵點。我要找出這個關鍵點。”
“你怎麼找的?”
“我找不出來,”秦良自失的一笑,“所以我只好想辦法試出來。”
濟長雲一陣恍然,道:“原來如此。”
“您以為您瞭解了嗎?”秦良收斂了笑容,黯然道,“您根本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努力,卻一直沒有成效。”
“耍陰謀詭計,失敗也是活該。”荊梨玉忍不住道。
“其實如果不是三念先生防範嚴密,我相信我已經成功了。”秦良沒有理他,“前輩您的心智的確是最弱的一個,我當時沒有看錯。只不過您有三個很好的同伴。”
“一個好漢還三個幫呢。”濟長雲頗為自得。
“我逼不得已,只好用了那個最後的方法。”秦良平靜的說到。卻讓人感覺到這句話中包含了當年的往事中,一定是無數的驚風密雨和刀光劍影,還有讓人膽寒的陰謀詭計,但是他不願細說,誰也沒有多問,一時間場間一片沉默。
“不過我萬沒想到,您之所以能完成同修四宗神脈的奇跡,竟是因為另一個更加神乎其技的奇跡。”秦良也不在乎語法是否有問題,因為他知道在場的人能聽懂,“那已經堪稱神跡。”
“你利用了我們。”濟長雲打破了沉默。
秦良就這樣安靜了數息時間,盯著濟長雲的眼睛道:“是的。”
突然之間,毫無徵兆的濟長雲忽然拔地而起,一劍刺向秦良。
長劍忽然爆發出反常的白光,霍然斬向秦良。
那到無由而生的劍光讓蕭然震驚的幾乎無法思考,不但是光,連周圍的空氣都在劇烈的波動,蕭然臉龐被那突如其來的勁風颳得生疼,彷彿濟長雲這一劍揮出,是真正的攜帶了風雷之勢。
這是一句陳述,而不是往常的那種比喻
劍本身是死物,是不能發光的,但是內力無形,也做不到這一點,反射的月光絕不可能如此耀眼,宛如變戲法一般的光芒是如何出現的?他忍不住和項京對視一眼,因為他瞬間想起了項京之前說的話:他們在使用效果上與我們有極大的不同,感覺就像是那種騙人的虛張聲勢的戲法一般!竟然真的有這種效果!
說時遲那時快,濟長雲揮出的劍在瞬間就到達了秦良身前,那道白光氣勢非凡,幾乎把兩人的身子都籠罩在了其中。
這是什麼?!蕭然瞪大了眼睛,生怕漏過什麼細節,他已經懶得想為什麼濟長雲在如此疲憊的情況下還能揮出這樣的一劍了,簡直神乎其技。
但是這一劍偷襲並沒有得手。秦良只用單手就接住了這勢如破竹的一劍。他的左手,彷彿只是輕輕的搭在濟長雲的長劍上,便讓濟長雲臉色漲紅,彷彿竭盡全力,卻仍然無法再前進半分。
“您太著急了,”秦良微笑道,“我正準備給您看一樣東西。”
說著他不疾不徐的用手伸到腰間,拔出了那一柄長劍。一聲清亮的龍吟,那長劍在緩緩抽出的時間裡,又出現了一個蕭然不能理解的現象,濟長雲手中長劍的白光不斷減弱,彷彿不斷被秦良的劍吸收了一般,當秦良完全將劍抽出,那團腰眼的白光已經完全消失了。
濟長雲彷彿力盡,又彷彿不可相信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真正驚詫的神情。秦良沒有再多說話,他拔劍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阻礙,當拔劍的動作做完,濟長雲已經被他劍上攜帶的無名力量,由拔劍而出的第一道斬擊而擊飛,重重的落在蕭然面前。
秦良手握長劍,長劍樸實無華,除了一開始將白光盡數吸收讓人驚訝,沒有絲毫出奇之處。蕭然看時,直覺的感受竟然是秦良手中的劍與項京手上的黑刀的氣質十分接近。
濟長雲掙紮著想說什麼,卻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