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對方回複後,他才告訴謝旭安:“你知道跑野嗎?有人在臯垌後山組織了比賽,要把藏在裡面的通緝犯全找出來。”
謝旭安愣了愣,才抬腿跟上。
“我父母他們雖然是在逃犯,但他們沒錯,一點也沒錯。”溫橙從來沒有責怪過他的父母,他當年被扔到超市門口,只是父母不想連累他。
他甚至清楚記得他們在艱難的逃亡中,還不忘省錢給他買圍巾。
“那天要不是我爸忘了拿手機折回來,我跟我媽都會被表叔捂死,賭徒有多可怕,你見過嗎?你再怎麼哭喊著,沒有錢,他都不信。”
溫橙父母聯手才把人制住,卻不知道情急之下,誰把刀尖刺.進了表叔心髒,當場斃命。
“沒有證據說明是正當防衛。”
“那他們也不能帶著你逃了啊!”謝旭安說完,又倏地安靜了。
不逃?
那就乖乖去坐牢,丟下一個小不點橙子嗎?
可最後還不是把溫橙丟了。
“有些路,一旦走上,就太難回頭了。”溫橙話畢,正好走到王朋家門口。
咚咚咚。
鐵門應聲而開。
“溫大夫......”王朋望著他五顏六色的一張臉,忽然沒聲了。
“我帶謝大夫來給你媽媽看病。”溫橙走了進去,屋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王朋給謝旭安遞了根煙,後者接過,別在耳後,跟進了內屋。
趁著謝旭安把脈的功夫,王朋溜了出來,一邊倒茶,一邊小聲問溫橙:“應哥好像回去了?”
溫橙略微浮腫的面上多了絲表情:“回......哪兒?”
王朋說:“家啊,他家。”
哦,對了。
小屁孩是有家的。
王朋像是有些猶豫,他看了溫橙好幾眼,才問:“你們吵架了?”
溫橙“嘖”了聲,怎麼這事全世界都知道似的。
王朋又猶豫了半天,多嘴了一句:“聽胡三說,應哥前幾個小時回去一趟,把他家給砸了。”
溫橙登時僵在原地。
王朋又往他臉上瞅:“還差點把應阿姨罵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