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赴渝想說點什麼,已經被謝斯風帶著胳臂朝前滑去。
今天這家新開的滑雪場,是他們共同好友家的場子。開業第一天,被他們包圓了。
整個雪場,只有他們幾位同行的好友。
蔣延慶站在趙文青的身側,眼見好友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變作一小點,消失在視野中。
他低下頭,看著坐在地上耍無賴的人。眼睛眯起,“還打算無賴多久?”
“摔疼了。”
趙文青不肯起,“感覺好累,沒力氣了。”
“我不想學了。”
“這才剛開始,就要放棄了?早上是誰非要跟著來,又是誰放棄得這麼快?”
“是我。”趙文青低著頭,看著身側的那棵樹,“就不許人的想法改變嗎?”
“放心,待會我回去不會和媽媽他們告狀的。”
“真的假的?”蔣延慶挑眉。繼而蹲下身體,朝趙文青伸手。
對方極其不情願地搭上,他向上用力,她整個人幾乎往他懷裡傾。
不過他沒在意,拉開距離後,“你抓著我的手。時間還長,我們一點一點慢慢來,不著急。”
“今天要是學會了這項技能,晚上回去我在媽媽面前誇贊你。”蔣延慶低頭,看向又矮下身體的趙文青,“不然,你這樣圈著我的腿,我們兩個誰都動不了一點。”
“哦。”
聞言,趙文青不情願地松開手。
結果動作太過突然,蔣延慶一時沒反應過來。畢竟在他的認知裡,對方估計並不會這麼聽話地乖乖撒手的。
事與願違,趙文青松開了手。
他的身體在一瞬間失去了平衡性。要不是他的滑雪技術還算不錯,險些就摔了個狗啃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見狀,她毫不留情地放聲大笑。
直到對上蔣延慶那雙幽深的眼,趙文青瞬間斂了笑,知道自己犯了錯,趕緊握緊滑雪杖。
一溜煙,在山林蒼茫的雪道上,劃了個漂亮的弧度。
速度、角度,都把控得極佳。在遠離蔣延慶一段距離後,穩穩停下。
山風呼嘯。
趙文青頭發絲拂起。那身紅色的滑雪服,在凜冬寂靜中,將倉冷的山林,襯託得鮮活幾分。
她就站在那頭。拉上滑雪鏡,看著不遠距離外的蔣延慶。
不多時,那雙戴著厚厚手套的手指抬起,沖他做了個鄙視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