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一些錯,無論我們想不想,它都會産生;責怪沒有任何意義,陪伴才是最有價值的。”
說到這,金世安的思緒已經混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抹了把臉,道:“剛剛我亂說的。”
銀枝已笑道:“幾年不見,你怎麼變得有才情了?”
“……”呃,他頗不好意思的,“是看點書。”
她沒有刨根問底問他看了什麼書,而是問:“你說的,是我要跟你分手的事麼?”
“……”
金世安否認:“不,我說的是我自己。”
從前他不是一個正經人,現在不一樣了。
他說犯錯的人是他自己時,語氣和眼神都那樣誠懇真摯,絲毫不是兒戲。
可是,他錯哪了?
他哪裡有錯?
銀枝想起兩年前最後見他的那一次,他睡在她身邊,說如果你飛累了,可以回來停在我的背上。
這麼好的人啊,這麼好的人。
她過去到底做了什麼?
吃了自帶的泡麵,晚上九點,天總算黑了。次旦給他們送來了煤油燈,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車是停在院子裡的,銀枝要回車上睡覺。
她理所當然地認為,金世安會跟出來跟她一起,畢竟越好了晚上由他教她藏語,畢竟下午他們才在言語和思想上深入交流了一次,急需在其他地方産生共鳴。誰知都走到門口了,金世安穩坐在那沒反應。
“金世安。”銀枝喊道,聲音不高不低。
這是聲警告。金世安站起來,下意識想走,趙紮西拉住他:“你別出去啊,我們哥倆好好商量些事,我們一起睡。”
趙紮西擠眉弄眼,金世安強顏歡笑,全部絲毫不落地落入銀枝眼裡。
銀枝抱起胳膊,細眉輕挑:“你們兩什麼情況?”
金世安了解她,知道她此動作就是心情不妙,便好言哄道:“呃,是這樣的。我跟趙紮西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程——我們進藏的路還長。可能會商量整晚。銀枝你早點睡,明晚我再出去陪你。”
明晚來陪我?
呵呵。
趙紮西那副賊眉鼠眼的模樣,哪裡有說正事的樣子?
金世安找的藉口太爛。
銀枝感覺到了自己被冷落,一時鬱氣難解,冷冷拋下一句:“誰要你陪?”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