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我再調整一下就能停進去了……你才在開黃腔!”
危從安繫好安全帶,左手覆在她的右手上,掌控著方向盤,一把就停進去了。
“……你到底喝醉了沒有。”
“你說呢。”
“你裝的?”
“不然那幫董事不會放過我們。”
“你會停,為什麼不早點幫忙。故意看我手忙腳亂。”
“什麼?四分三十八秒前你說了什麼全忘記了是吧。”
“是的。忘了。今天說的話全都忘了。全都不算數。”
“嗯?”
雖然嘴上說著不算數,賀美娜還是被危從安一句“不要緊,我記性好,我是你的人生vcr。你敢反悔,我就敢完完整整地複述出來”給乖乖“哄”好了。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從安。”
“嗯?”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格陵重新遇見對方,也是在一部電梯裡……當時你問我去哪裡?你是打算送我麼?一般應該問去幾樓吧。”
“這麼長的反射弧真令人安心。”
“什麼意思?”
“別著急。說不定三個月後你又恍然大悟。”
“哼。後來電梯上了好多好多人。”
“最後我們只能這樣站著。”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不用貼得這麼緊。”
“不。我就要貼得這麼緊。”
那時滿員的電梯原來是人生百態的隱喻,在此刻揭曉。
回到家中,賀美娜換上拖鞋,一如女主人一般,在客廳裡隨意走動:“好累。我要泡個澡。”
他已經準備好了,浴室裡水氣氤氳。賀美娜發出滿意的嘆息,坐在浴缸邊上,開始摘耳環。
“我要一起。”
“喝醉了的人不可以。下次吧。”
危從安靠著洗手臺,看她慢條斯理地解著衣領處的絲帶蝴蝶結。
雖然她已經答應他了,危從安仍然難以相信自己運氣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