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憎、怨、那些情緒太複雜,她一個也不想再去體會。
“為什麼?”陸子宴目露不解,“你跟他成親並非……”
謝晚凝飛快打斷:“我和裴鈺清成親是出自本心,不是你所想的為了報復你,躲避你。”
“是嗎?”陸子宴低聲反問,掐住她下頜的手微微用力,嗓音低啞道:“那你們為什麼沒圓房?”
謝晚凝被問的微微一愣,正欲說話,唇被他指腹摁住阻止。
“先別說,讓我來猜猜看,”他想了想,嗤然一笑,“別告訴我,是他硬不起來。”
這樣的話題讓謝晚凝反感,她下意識就要別開臉,可陸子宴卻不肯放過她,他握住她下頜的手紋絲不動。
俯身垂眸看著她的眼睛,兩人目光對視。
三天,他們同床共枕足足三天。
她若是真的出自本心嫁過去,他們是兩情相悅,那麼三天時間,誰能忍住不動自己的妻子。
要麼她不願意,要麼是那病秧子不行,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他之前以為是前者,現在看來是後者。
她是願意的!
無論結果如何,她是願意同另外一個男人親密的。
陸子宴眼神沉了下來,緩緩擠出個笑:“你還真喜歡他啊?”
他笑的面色猙獰,謝晚凝怕的要命,手下意識就握住了袖口。
那裡藏著的玉簪給她壯了些膽子。
不說清楚,他或許會死纏著她一輩子。
這麼想著,謝晚凝強忍慌張低低嗯了聲,“喜歡,我很喜歡。”
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輕飄飄的,毫無力道,可這樣軟綿綿的一句話,對陸子宴來說,卻如五雷轟頂。
他喉間湧上甜意,被死死嚥了下去,猩紅的雙眸死死瞪著她,似一頭走投無路的猛獸。
良久,他低聲道,“他硬不起來,你也喜歡?”
謝晚凝心中一怒,重重應聲,“是啊,就算他不行,我也喜歡,我就是喜歡!”
“喜歡他什麼?那張臉嗎?”陸子宴面頰肌肉微微抽動,再次開口時,殘留的血漬順著唇角留了下來,齒縫也染上了血紅。
他嗓音壓抑,“我去毀了好不好?”
“陸子宴!”
“乖,輕點喊,”陸子宴低低一笑,“這麼捨不得?我毀了他那張臉,你還會喜歡他嗎?”
“!!!”謝晚凝怒目圓瞪,“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