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明明不是這樣的。
賀知意哭到無法自抑,內心正肆意喧囂,她不是今天才想的他,她一t直都在想他,從平城分別的那天開始,之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他。
一直存在的焦躁沒有平息,她此刻心悸到難以喘息,身上的肌肉也開始震顫,不受控咬上自己的手指,本想把手機埋進被窩,可她的手也抖得不像話。
她好像才明白過來,身體異樣的不適,大概來自精神類藥物的戒斷反應。可為什麼會這樣,她對賀臨禮好像也有了戒斷反應。
賀知意終於妥協,委屈哭訴。
“想的……一直都想,想見你……”
賀知意悶聲哽咽:“賀臨禮……”
聲音委屈得明顯。
“想見你,賀臨禮,想見你……可不可以……求你了……”
賀知意終於哭出聲來,她已經知道了,壓在她心頭最沉重的東西,是她那些悖倫無果的奢想,她想要賀臨禮。
她聲線不穩,語句斷斷續續,語氣中滿是哀求。她知道這不可能,她知道這不可能,她知道賀臨禮不可能出現。
她知道她是見不到他的。
可她從來沒有貪心過,她真的沒有貪心過,她連母親的愛都沒有貪過,唯一給了她愛的外婆離世後,她也強迫自己努力接納。
可是隻有賀臨禮,只有賀臨禮。
她該怎麼辦。
為什麼偏偏是賀臨禮。
為什麼偏偏要是賀臨禮。
可是誰都不是他了,誰都不會是他了。只有賀臨禮不厭其煩地接納著她的一切,只有賀臨禮會荒謬的從遙遠世界另一端趕來陪她過年。
只有賀臨禮在冬天找到了她。
拜託。
拜託了。
要她怎麼辦。
“怎麼辦……賀臨禮,我該怎麼辦……”
電話那邊出聲,溫聲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