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頭兒的命令,先前說話的兩人沒有質疑,齊齊應聲,“是!”
之後,隔壁再無其他動靜。
阮氏在客房了等了半個時辰,才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隨手拉住一個跑堂的小二,用粗鄙是聲音,頗為猥瑣地問道:“小二,你們這邊上哪地兒去喝花酒?”
“這位爺,您出門右拐,再過兩個巷子就是了。”
“老爺我要玩幾天才回來,客房給留著,多出的銀子賞你了。”豪爽地扔出一個錢袋子,繼續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爺,謝了您,您慢走。”小二還在後頭諂媚著。
外地富商前來做買賣,順便喝幾天花酒,這樣的事絲毫不稀奇,誰也沒有懷疑這一幕,包括那謹小慎微的三人。
阮氏大搖大擺地朝著煙花柳巷而去……
※※※
郝甜等了半上午,才等回阮氏。
“阿孃,您去哪了?沒出啥事吧?”郝甜拉著阮氏一頓猛瞧。
“我沒事,去了趟觀音廟,祈福求平安。”阮氏溫柔笑道,她從懷裡拿出用絹帕包裹著的一件物品,“這支桃木簪,我請大師開了光,可以保你平安的,你以後要日日戴著。”
郝甜:“……”
她家阿孃幾時信上封建迷信了?
阮氏在郝甜呆愣之時,已經用桃木簪換掉了郝甜頭上的玉簪,還一邊唸叨有詞,“我找大師給你算了一卦,說你近段時間有些水逆,桃木可以辟邪,可以幫你壓制惡逆。”
壓根就不相信怪力亂神之說的郝甜:“……”
關心則亂。
就算阮氏原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昨夜突遭刺殺,她心裡如何不忐忑恐懼?
她想要尋個慰藉的心裡,郝甜懂得。
自家阿孃一大早就跑去觀音廟祈福求平安,郝甜感覺內心暖暖噠!
“花花她們的長命鎖我也拿去開了光,還給旺仔求了道平安符,你下午接她們下學的時候,都給她們戴上。”阮氏遞給郝甜一個金色的小錦囊。
“哦!對了,冉老夫人的平安符也在裡面,上面都有名字,你別搞混了。”
“……”連冉老夫人和旺仔都有,她家阿孃想得真周到,郝甜默默地接過小錦囊。
“嬸子,嬸子,我的呢?”胖牛來湊多。
阮氏又掏出一個油紙包,“給你的,開了光的金蓮糕,吃了平平安安。”
胖牛高高興興地接過,拆開油紙包吃得津津有味,他向郝甜顯擺,“老大,要不要嘗一口?”
郝甜覺得胖牛這副小模樣,格外地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