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老蔡回答得極其迅速,“他是組長,也是整個專案的策劃人。說實話,陳秋這人實在是太聰明瞭,當年他的年紀才剛剛碩士畢業,要不是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哎,可惜了。”
“有什麼人不贊同他的專案嗎?”吳景文轉了轉手中的鋼筆,“比如兄弟姐妹。”
“那太多了。”出乎意料的,老蔡這麼說,接著他放低了嗓音,“陳秋是個私生子,傳說他媽是陳老總的初戀,所以他一直不受待見。當年他幾個兄弟對他的態度看得人窩火,我都想拿硫酸潑他們一臉。”
吳景文被水嗆著了,捂著嘴咳了好幾聲,毀了地面一片羊絨地攤,他提高聲音反問:“陳秋?私生子?”
成橙子捂住了耳朵:“……”
知道太多會被宰,周老闆不在,她會死很慘。
阿彌陀佛。
“操。”老蔡罵他,“你輕點,這事你以前不知道?雖然這幾年風聲一直沒露出來,但是前幾年可不是這樣的。”
“我他媽的又不聽八卦,你以為人人都愛看八卦雜志?我看這玩意不是給自個添堵嗎?”吳景文說,“怎麼說。”
老蔡立馬想起他滿身的緋聞,事實證明我國娛:“前兩年陳老總大兒子因為吸毒製毒進去了,估計一顆槍子的事。後來二兒子掌權,陳秋給他做副,但因為身體癱瘓,基本頂個頭銜什麼都不給他幹,結果公司差點破産,他卷錢逃出國了,留給陳秋一身爛賬。”
吳景文摸了摸下巴:“怪不得沒人去看他。”
“看什麼?”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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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精神病院從外表看永遠是那麼寧靜,沒有人知道裡面關著多少瀕臨瘋狂與理智邊緣的人,因為沒有人在意。
“你好,警察。”前臺的護工抬起頭,入眼是警察證。
徐輒兩個大字懟進他眼裡。
“有什麼事嗎?”護工愣了愣。
徐輒將照片遞過去:“見過這個人嗎?”
“有點眼熟。”病院的護工辨認著照片,“我好像見過他。”
徐輒與旁人對視一眼,說:“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護工說:“就在這。”
“這裡?他也是護工?”
護工搖搖頭,有些自我懷疑道:“不過這地方的人我也沒有認全,我得確認下,他好像是西區的病人……對,他就是西區的病人,在這七八年了。”
徐輒問道:“他叫什麼?”
“趙秦。”
徐輒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