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人員有一個是戴成山重金請來的陪護,因為孩子的情況醫院聲稱沒有救治的可能,戴成山一怒之下沒有帶醫生,那司機做完自己的事徑直開車離開。
江苒按照戴成山給的地址來的時候正好和救護車擦肩而過。
她隱隱察覺到什麼,隨著保安的指引來到別墅門口。
大門前有女傭候著,聽聞江苒尋找戴成山,也沒敢耽擱去彙報,最後戴成山親自出來迎接。
江苒也沒想到,不過小半個月沒見面,那個曾經成熟帥氣的男人會邋遢成這個樣子。面色黑沉、鬍子拉碴,滿眼的血絲和全身透露的疲憊都讓他看起來跟那個成功人士沒有半點關係。
“江大師,抱歉讓你看笑了,請跟我來。”顯然察覺到江苒的視線,戴成山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樣,苦笑一聲請她進去。
江苒點點頭,兩人一起上了二樓。
也許是戴成山對江苒的稱呼和態度比較特別,女傭十分好奇江苒的身份,直到她上了樓還頻頻看著,心道這位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他們男主人這般對待。
房間裡算上陪護以及戴成山的朋友共有無人,好在房間不小不會覺得擁擠。
即便如此江苒進來時還是覺得人有點多。
戴成山沒有時間特別介紹,直接將江苒領到床邊,不知道怎麼開口。
“成山,這是…”周以容疑惑的看向丈夫,戴成山安撫她一眼卻沒解釋,雙目幾乎是緊緊盯著江苒,只說了句,“先別說話,讓大師看看露露的情況再說。”
這個稱呼分明讓屋裡的人一愣。
戴成山早前痴迷算命的事屋裡的人都知道,聽到這句‘大師’,他們看江苒的眼神瞬間就微妙了。
周以容更是一愣,可她從不懷疑戴成山,倒黴說什麼。
但戴成山的幾個朋友卻是欲言又止,其中一人更是眉頭一皺,後面沒忍住上前來,“戴總,這是不是有點兒戲,露露情況不好,經不起亂來,你可要冷靜呀。”
戴成山知道對方是好意,也點點頭,“我心裡有譜。”
這話顯然沒信服力,那人正要說話,手機忽的響起,他頓時歉意的看向幾人走出房間接電話,沒多久折回來在戴成山耳邊低聲說了什麼,戴成山先是愣了下,隨即看了江苒一眼,遲疑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人淡淡瞥了江苒一眼,隨即走出房間下了樓,像是去接什麼人。
江苒正在給孩子把脈,她目測對方少說也有九歲,可這胳膊細的幾乎只剩下骨頭,並且上面佈滿傷痕,新舊都有。
孩子的脈搏也很微弱,單單一探,便是回饋無數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