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皺起眉頭,心裡思量如何處理。
玄、醫本是一家,只是治病救人方法不同,她學習玄術時下山歷練幾年深知其中區別。
如今一個時空的距離,又衍生出一個西醫,幾種方法交錯,倒是讓人眼花繚亂。
戴成山一直關注江苒,眼底有淡淡的詫異。先前以為江苒說的有救是算出的結果,過來也只是給露露看相,卻沒想到她竟會把脈。
那動作連他這個外行人都覺得熟練無比,心裡不免有些期望。所以第一時間看到江苒皺眉,也立刻緊張起來,“大師,可是有什麼問題?”
江苒驀地回神,看到對方滿臉緊張,才意識自己停留的長了點,忙搖了搖頭。
她只是在想具體如何救治,身上沒有備治病的符紙,毛筆硃砂倒是有,但明顯不方便畫。如果用銀針藉助玄力,又要講究迴圈漸進,所以她還是偏向以符合藥。
草藥這些古老的東西都是吸收天地玄氣而生,跟符紙有異曲同工之妙。當年玄門掌門人研究醫藥,已然將兩者合併,經過幾代門人的替換,相關知識已經成熟。
江苒屬於幸運兒,她只需要努力就能學到前人費盡心血實驗的東西,為此學的認真。
只是歷練時日不多,她僅給一些普通人用過,後面回到山上幾乎沒有再用,沒想到重新使用,會是在這個陌生時空的小姑娘身上。
瞧著病床沉睡的小姑娘不正常的面色,她似乎十分痛苦,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江苒覺得最好不要耽擱,恰好看到旁側書桌有紙幣,便道,“能借用下嗎?”
戴成山看到她說的是什麼,自然點頭,好奇她要做什麼。
“成山,我怎麼感覺露露臉更蒼白了點,不會…有事吧。”周以容整顆心都掛在剛剛找回的女兒身上,要不是陪護說女兒情況危險最好不要隨便靠近,她恨不得撲上去。
戴成山只能低聲安慰她,目光卻頻繁看向江苒。此時她已伏在桌案前書寫什麼,離得遠戴成山看不清也不好意思過去偷看,只得忍著。
倒是那一直在房間的兩人,對江苒的身份越來越好奇。
首先戴成山對她的態度就與眾不同,如今那麼擔心女兒的他竟然容忍一個小姑娘亂來不說還十分縱容各種亂寫亂走的行為,就連他們都看不懂了。
好在沒多久,房間外有腳步聲傳來,兩人面上一喜,心知這是請的人來了。
他們三個跟戴成山回來時,中途戴成山去廁所,其中一人便是打了一位外科專家的電話並且成功約到對方上門看診,目的也是好心幫忙。
只是知道戴成山的脾氣,覺得還是要是試一下,畢竟光有陪護沒有專家不行。
剛剛離開房間那人就是接到對方已經過來的電話,然後跟戴成山說了,好在對方也沒反對。
“戴總,人來了。”那位剛剛出去的同伴領著人回來,介紹身邊的人,兩人明顯是快走過來,額頭出了不少汗。
聽到聲音的戴成山看到這一幕,面容倒是鬆了鬆,“這就是胡醫生吧?抱歉,之前不知道我朋友請了你,勞煩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