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逼我喝三瓶四十二度的酒，還要我給他下跪道歉，”紀玄清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看，這個就是他想灌我才磨破的！”
薛時彥這才注意到紀玄清嘴唇上有一塊傷口，以及脖子上有一些血痂，這才神情嚴肅起來。
“昨晚怎麼不說？”
“昨晚我有說的機會嗎？你一直跟我發脾氣！”
薛時彥沉默半晌，然後從嘴裡擠出一句道歉：“對不起。”
“哼，”紀玄清撇了眼薛時彥頭上的紗布，問道，“你這個也是被賀聆弄的？”
“嗯。”
“你不是他表哥嗎？怎麼感覺他一點也不尊重你呢？”
“他有尊重過誰嗎？”
“好像沒有，在這個圈子，只要像他一樣有錢有後臺，就可以為所欲為目中無人嗎？”
“基本上所有圈子都是吧。”
“我們道觀就不是，就算給再多香火錢，只要做出不尊重神像的事都會請出去，再厲害的弟子違背了教義也會被趕出去。”
紀玄清話剛說完，手機鈴聲就響了，看到那串熟悉的號碼，他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噓，我師父給我打電話了，先別說話。”
紀玄清剛接通電話，一句問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對面就傳來師父的怒罵。
“孽徒！你才下山多久就沾染上這種歪風邪氣了！我教你的那些禮義廉恥都忘了嗎？！”
“……啊？”紀玄清被罵得有些懵。
“去聲色場所做這種事，還鬧得人盡皆知，你讓為師太失望了！”
“什、什麼？等會，師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做過什麼需要我明說嗎？這還是村裡的人上山告訴我的，你真是把我們道觀的臉丟盡了！”
話音剛落，師父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紀玄清聽著電話裡的忙音，久久沒能回過神。
過了一會，他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便連忙把微博下回來，點開一看，自己的名字榮登第一。
點進去一看，正是昨晚自己被女人摟著的照片，女人的胸還貼在他的手臂上，看起來確實是不太得體。
紀玄清緩緩轉過頭，一臉忐忑地看著薛時彥。
“怎麼？”薛時彥問。
“我……出了點事，”紀玄清把手機螢幕轉過去，“我該怎麼辦？”
薛時彥半眯著眼睛，看著螢幕久久不說話，直到螢幕熄滅，他揉了揉眉心。
“要不我發個微博解釋一下？”紀玄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