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已為太子試過五種傷藥,除了加重傷勢外不見任何效用,今日他帶來的傷藥若仍是無用……
徐院使拿出傷藥,正躊躇,聽江景之問:“那些藥可查清了?”
徐院使忙道:“回稟殿下,都查清了,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普通傷藥,主要由三七、蒲黃、山梔等常見的草藥製成,另有幾種與北面雪域和海外進貢來的一樣……”
這說的是民間名醫獻來的傷藥。
都是在江景之身上使用過的。
匆匆說完,徐院使停頓了下,又輕聲道:“還有三種是山野村夫們試出來的,下面的人已經試過,確是療傷佳藥,可成分未知……”
江景之聽罷,微微頷首,道:“不必用藥,直接包紮。”
“這怎麼行!”文公公大驚,“殿下!”
江景之眼皮輕輕一撩,道:“按我說的做。”
“這、這……”
文公公知道江景之的意思,倘若用藥只會加重傷勢,不如不用。
可不用藥……聖上那邊怎麼交待?
受傷了總是要用藥的。
太醫院彙聚了天底下醫術最精湛的大夫,和最名貴的藥材,一定能找到對太子傷勢有效的傷藥,說不準徐院使手上那瓶就是。
文公公想勸,又怕江景之聽勸用了藥,傷勢更加嚴重,到時候追究起責任,聖上定然不會輕易饒過他。
他不敢開口,轉頭看向徐院使。
徐院使更不敢拿主意,也不敢開口詢問。
這位太子看起來溫和俊雅、平易近人,可他能在眾多皇子中奪得儲君的位置,往下能壓得住那些瘋狗一樣的屬官武將,怎麼可能真如表面那麼簡單。
在一片沉寂中,徐院使為江景之包紮好了肋下傷口。
正欲說話,江景之開口:“拿匕首來。”
話音落地,一把閃著寒鋒的利刃被侍衛從旁遞來。
江景之的手白淨修長,在眾人的目光中,持著匕首來到他另一隻手臂旁,刀尖輕輕一挑,雪緞衣袖被撩開,露出的小臂肌理勻稱,稍顯蒼白,清楚展露著淡青色的經脈走向。
鋒利的匕首貼了過去,行雲流水般劃動,下一瞬,匕首離開,江景之小臂上出現一道細長的傷口,血水爭先恐後地從中湧出。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