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妙姐兒回答了:“表哥說女眷們安生坐著最好。”周亦玉心裡格登一下子,又是酸楚,又是一股子難受,原來是這樣。。。。。。
想想妙姐兒從接了來,就一直是安富尊榮,周亦玉這會子心裡才明白了,王爺原來喜歡的是這樣子的女人。
周亦玉急忙把話題岔開了,道:“聽說你有了一座小外宅,幾時請我去坐坐去,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王爺的。”
薛夫人剛停了笑,又笑了起來道:“你們倆的外宅,都不過只是內宅罷了。”沈玉妙也紅了臉道:“表哥已經知道了,他問我什麼時候請他去住幾天。”
尹夫人添油加醋地來了一句:“你們吶,哎。。。。。。還弄個外宅,以為自己能清靜呢。”周亦玉下了最後一個評語:“無孔不入。”不知道是說許連翔還是在說朱宣。
然後周亦玉再次岔開了話題,場中四處看了看:“世子怎麼不見?”
沈玉妙笑道:“今天女眷們多,特意不讓他進來。他要是進來了,咱們都坐不住了。”她看了遠處小山丘上下來了一頭小鹿,一看到有人在,立刻就躲開了。
這都是朱睿做的好事。
周亦玉弄明白了,失笑道:“我說以前來時,園子裡的鳥兒都是不怕人的,現在都遠遠的飛開了。”
尹夫人聽了卻是高興笑道:“我喜歡,為什麼不請了世子進來,難道怕驚了這些走路怕踩死螞蟻的夫人們嗎?”
然後就到處看笑道:“也許一不小心就進了來。。。。。。”
聽了沈王妃笑道:“有人看了他,他進不來的。”表哥看了朱睿,他一向是老實的很。
一直玩樂到了下午才散開了,鍾氏與苗氏坐了馬車一起回來,進了門就看到了家人笑道:“夫人們回來的正是時候,剛才幾片陰雲,還以為要下大雨,只是擔心了夫人們會淋雨了。”
鍾氏看了看,這一會兒更是多了幾片烏雲,她道:“今天這一玩痛快,要回來了再有了烏雲。都正是時候。”
問了阮大人在書房裡,就讓人去請了他出來:“夫人回來了,有話說。”
阮之陵立即就出來了,因在家裡,他還是一件圓領綢衫,看了夫人就問了:“衛夫人會來否?”京中接了訊息,說王妃的親屬蔣大夫回去以後,象是衛夫人也在皇后宮請了旨,要來這裡探望了。
阮之陵還記得衛夫人,她曾有一個才名。而且在皇后宮中為皇后所出的六皇子籌劃了,象是得當的很。
這樣的人不能到南疆來,南疆以前潰爛之時,也是幾位大家族的人把持了,現在封地自治,一切稅收如期繳給朝廷,但是別的事情,王爺一向也是同時照顧了南疆的利益來做事的。
京裡來的官員,如果在這裡不是王爺的心腹,又不與阮家這些人相契,呆都呆不住。
鍾氏如實回答了:“王妃並沒有說衛夫人一定不來,想來衝了王妃上殿理事,也應該來看看,我請示了王妃,衛夫人來了去拜會她。”
阮之陵認真聽了,聽了鍾氏下一句,讓他也吃驚了一下子,鍾氏接著道:“今天見到王爺了,他看了氣色不如以前了。”
一直以為朱宣一定是病重的行走不能,現在聽了鍾氏這一說,阮之陵沉默了,王爺是身體見好了,還是別的意思呢?
房裡的丫頭們送上了家常衣服來給鍾氏換了,這才退了出去,鍾氏這才把與王妃的談話都學了出來。
絮絮叨叨地道:“我早就勸了老爺,南疆現有了王爺,不要與苗人走的那麼近。三弟續絃,一定要娶苗人,我就覺得不妥了。現在王妃的意思,分明是懷疑了苗人不供奉,與咱們家有什麼關連,王妃的意思,難道不是王爺的意思?”
阮之陵一面聽了鍾氏在說話,一面反覆思索了王妃的話。王妃的意思未必就是王爺的意思。他完全聽完了以後就變了臉色。
鍾氏完全說完了,覺得房間裡有些悶,她站起來從香匣子裡抓了一把百合香投到香爐裡,往外面看了看天,笑道:“真是要下雨的樣子,看這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