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沒有見過在曼哈頓上東區即便穿得一身高階時裝的女人,都會手拿一個賽百味三明治邊吃邊唑手指頭嗎?可是在巴黎,你從來不會看到這樣的景象。紐約那個地方,可能只有書蕾才呆得下去!時代廣場宛若白晝的刺眼燈光,真的讓我煩躁不安,我還是喜歡巴黎旺多姆廣場的昏黃燈光。”
馬駿入神地看著書桃,他此時的酒氣已經散去,他打斷了書桃的侃侃而談:“你真美。”
書桃詫異地看著馬駿,裝模作樣地說:“美麗稍縱即逝。”
“只有美好的回憶才是永恆,書桃……這次去巴黎,我讓你再愛巴黎一次,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馬駿握住了書桃的手,安逸地合上眼睛。
機艙內的另一間房內,李文激動得難以入眠,她對爾曼說:“爾曼姐,你說我們這次去到巴黎,我可不可以和黃俊杰見面啊,也不知道他忙不忙。不過我還沒有跟他說,我正去往巴黎的路上呢。我想到了那裡,再給他一個驚喜!”
“你可真有心。”爾曼今天酒喝得有點兒高,一時半會兒沒了氣力接李文的茬。
李文又說:“爾曼姐,那個跟你隨行的男人是誰啊?你們今晚剛認識的?”
“他叫袁轅,按理來說是早就認識的了,可是我之前沒想起來,他是我之前接待過的一個客戶,哎,你瞧瞧,之前我的這些客戶真是深藏不露,都屬於上流社會,可我卻一概不知,從來沒有想過可利用這近水樓臺先得一團明月,要不是今天有幸參加書桃的生日聚會,還真是坐井觀天,雙目失明。看來我前幾年一直在浪費青春。”
“現在也不晚啊,你看你現在依然風韻猶存,又有穩定的工作,其實找個男人不會太困難的。”
“問題是,有時我特別不相信男人這種生物,要知道這些自詡為人中之龍的廢物,都不懂我們女人內心痴痴如水的情感,就以瀟灑作為藉口忘情負義,好像女人這輩子生來就是為兩件事的:第一,為男人傳宗接代,開枝散葉。第二呢,取悅男人,如果男人因一直跟你在一起厭倦了,他們隨時可以出去鬼混,也隨時可以將你拋棄。什麼海誓山盟,愛情偉大,其實都是孤獨寂寞時的填充物,或者是一見傾心時激素分泌旺盛的產物而已。諾言!只是沒有發洩完時的延時噴劑,而分手!就是情慾乾涸後的休戰協議!左左右右來看,女人都不划算!”
爾曼振振有詞地說完,轉向李文,等待她的回應,不料這傻丫頭居然睡著了。爾曼自顧自地笑了笑,有時還挺羨慕李文的,無腦一身輕。哎,生活哪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悲情輾轉,不過就是像李文這樣飢來餐飯倦來眠一般簡單。
另一間艙房內,張奇和珊子互相擁吻著,張奇用嘴猛唑著珊子的耳垂,恨不得將其一口吞入腹中。珊子喘息著,再一次接受張奇給她的臨幸。
這是今天第五次了。
珊子此刻不清楚對這個男人的情感,是屬於少女懷春般的傾慕,還是情慾氾濫成災時的補償,或是中毒成癮後的迷戀與墮落……她從張奇身上學習得知了一個道理:男人沒有好與壞,只是你願不願意下口而已。
男人就像掛在魚線上的誘餌,有的肥大多汁,有的香氣四溢,有的金光晃眼,有的搖搖欲墜不經水流湍急浸潮而散。女人就像水裡的游魚,有的生龍活虎,有的漫不經心,有的靈光乍現,有的警覺怯懦容易被競爭對手橫刀奪愛後一鬨而散。
女人渴望吃到男人。
這種慾望出於本能,而這種愚蠢卻聽天由命。
而命運,仿若岸上那個掌握垂釣之術的鬼影,你並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有的女人成了他果腹的盤中饌食,有的女人成了他魚缸裡的觀賞寵物,而有的女人成為了他的另一個魚餌,只為釣上更大的魚。
珊子不知道她屬於哪一類,她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愛今朝做。張奇發洩完後,疲軟地躺在珊子身側,他說:“我們可以結婚。”
珊子聽到這句話,心裡高興,便說:“什麼時候?”
“從巴黎回來,我們就可以準備這事了。這次去巴黎,我們順道去看戒指,挑選婚紗,回SH後,我們就結婚吧,越快越好。我想每時每刻都能陪在你身邊。”
這是一個年過四十的男人說出的話,珊子有些難以置信。
珊子問:“你愛我嗎?”
“當然,你要知道,我身邊出現的所有女人,沒有一個是完美的。我所指的完美並不是絕對完美,而是能讓我感覺到真實的一種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