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太明白。”
“好吧,我就拿繪畫這事講給你聽,這就像印象派畫作,不是眼睛裡的真實,而是一種感覺上的真實。即便女人可以做到豐乳肥臀,若缺乏一種類似愛情的東西,那這個女人也不能被稱為完美,風情要比風姿,更吸引我。你就是這樣的女人。”
珊子側過身抱緊了張奇,他的身上雖然略有肌肉,可年紀大了,肌膚難免鬆弛懈怠,她知道這樣一個男人給她的,是一種精神上的滿足,而非肉慾上的歡愉。對於女人來說,有時上床根本不是愛情必須,而靈魂的交合,才是永恆之光。
張奇閉上眼睛,心裡思索,他為了從女人身上獲得這樣的風情,於是他從全域性審美轉為區域性審美,這對男人來說確實是一個好方法。
怎麼說呢,張奇喜歡女人的耳朵,他看女人第一眼必須看她們的耳朵,和女人上床最先吻的地方也是耳朵,而事後愛撫的部位也是女人的耳朵。
特別是有耳垂的女人,又肉又軟又滑的感覺類似愛情。如果他和一個女人上床只有兩個原因,要麼就是愛上了這個女人,要麼就是愛上了這個女人的耳朵。
可他以前沒這個癖好。在醫學院的那段時間,他年輕,勇敢,對學業對女人都充滿著強烈的征服欲,而隨著年歲漸長,戀愛次數的增多,與很多女人發生過關係,讓他從一開始幻想得到愛情,到後來只需得到女人,到現在女人和愛情對他都無關緊要。
他現在只在乎他的事業和女人的耳朵。
他在乎是否能在醫學界創造奇蹟,他需要一萬個醜女人來成就自己的夢想,而不是為一個不存在的完美女人成天做白日夢。
他需要安定下來,所以他願意娶珊子為妻。
立軒被安排和袁轅同住,兩人整夜無話有些尷尬。為了打破這個寧靜的僵局,袁轅先開口了:“你認識爾曼多久了?”
“四五年了吧。”立軒應聲回答。
“那看來你很瞭解她,對了,你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立軒不喜歡討論這個話題。
“那你沒有考慮過爾曼?”
“沒有,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我不信,男人和女人走得太過親密,即便感覺是朋友,但不可能成為朋友,除非他們其中一方對異性不感興趣。”袁轅笑了笑說。
立軒轉移話題,他不想將兩個陌生人的談話拉入情感問題的漩渦:“你怎麼認識爾曼的?”
“說來也巧,今天居然在這碰到她,我原先是她的一個客戶,雖然最後沒有成交,不過也算相識一場。”
立軒明白地點點頭,轉而又說:“看來你是做好了追求爾曼的準備了?”
“此話怎講。”
“不然,你怎麼會陪著她一起去巴黎呢?”
此時袁轅不吭聲了,便尷尬地笑了笑說:“大家開心嘛,那就一起出去散散心,這裡沒有什麼誰追求誰的說法,一切看緣分。”
立軒“哦”了一聲,內心已經洞悉出身邊的這個男子,巴黎此行,應該不是因為爾曼,而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