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開始來回踱步,溼透的鞋子在地板上留下一個個模糊的腳印。
每一次手術室門上的小窗有人影閃過,她都會猛地抬頭,但門始終沒有開啟。
"司念!"
簡婉的聲音從走廊另一端傳來。
司念轉身,看到她的閨蜜小跑過來,米色風衣的下襬隨著動作翻飛。簡婉比司念矮半個頭,圓臉上總是掛著笑容,但現在那雙杏眼裡滿是擔憂。
"天啊,你渾身溼透了!"簡婉一靠近就驚撥出聲,隨即注意到司念右臂的異樣,"你受傷了?怎麼沒處理?"
司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彷彿這才意識到傷口的存在。"何悅然的傷更嚴重。"
簡婉不由分說地抓住她的左手腕"跟我來。"
她拖著司念走向護士站,對值班護士說,"麻煩幫她處理一下傷口,看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護士看了一眼司念血跡斑斑的袖子,立刻站起身"請到處置室來。"
司念想拒絕,但簡婉的眼神讓她無法開口。
處置室裡,護士小心地剪開黏在傷口上的布料,露出下面猙獰的傷口,一道約五厘米長的割傷,邊緣已經有些發白。
"傷口進水了,需要徹底清創。"護士說著拿出消毒液,"會有點疼。"
當消毒液接觸傷口的瞬間,司念咬緊牙關,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一聲不吭。
簡婉站在一旁,手指緊緊絞在一起。
"怎麼回事?"簡婉終於忍不住問,"你和何悅然遇到什麼了?"
司念盯著護士熟練的縫合動作,聲音低沉"我們被伏擊了。對方有槍,何悅然為了保護我"
"誰幹的?"
“還不清楚……”
簡婉倒抽一口冷氣,咬牙切齒的問,“襲擊你們的那些人被抓到了嗎?”
"嗯,警察趕到了,帶走了幾個。"司念想起疤臉男逃跑前陰狠的眼神,"也許能從他們嘴裡問出點什麼。"
護士完成了包紮,叮囑道"傷口不要碰水,三天後複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