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退下後,把早已準備好的下人送去西苑,有些事也含沙射影的回了一遍,好在王妃也是好伺候的人,倒比預想的容易許多。
三日後這回門之禮總要有的,偏生王爺依舊病的毫無起色,只依禮向衛府送了些東西,夫婦二人倒無一露面,一時下衛府有幸災樂禍的,有暗地裡譏笑的,倒是各懷心思。
一晃幾日無話,這宮總要入的。入宮前日衛承安第二次見到慕容淵依舊是臉色蒼白,只不過這次靠在床邊,精神看起來也有些起色。
“參見王爺”
“起來吧”
衛承安起身後見王爺打量著自己,微微低下頭,神色依舊。
慕容淵有氣無力的抬了抬手,周福忙了個凳子過來。
“謝王爺”
慕容淵敷衍一笑“王妃倒真是知書達禮,既然如此明日入宮倒不需本王擔心了”
“王爺謬讚了”衛承安不動聲色的捏緊了手帕,再平常心如何,那畢竟是王爺,是皇上,自己莫名其妙的捲入這場陌生的漩渦怎能安心處之。
慕容淵看了周福一眼,周福轉過身笑著說到“盈袖姑娘,我們還是在外候著吧,莫打攪了王爺和王妃敘話”
盈袖看了看隨周福一起退下去。
“聽說王妃精通醫術”慕容淵開口,他至今還記得皇后當著他的面勸皇上的一番言辭,衛府的二小姐知書達禮,性子溫婉,竟還識得醫術,豈不是上天有意眷顧他這個病弱王爺。
當真是好大的福氣,就一條簡單簡單的略識醫術,就定了他的正妃之位。
“妾身只是略懂罷了,實在不敢當精通”
“哦”慕容淵饒有趣味的說到“不如王妃來為本王診一診脈如何,看看本王這病可還得愈”
衛承安心下一沉,這王爺什麼樣的御醫沒有,臥病多年也不知道看了多少能醫妙手,如今讓她來診脈到底是何意,若真是藥石無醫該如何回覆,更可怕的是若不是藥石無醫,而僅僅是藥石無用又當如何。
如此地步衛承安面色無意,悄悄出了陣冷汗,心裡思量著如何答覆,見王爺已經伸出了手,挽了衣袖。也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做在床邊,號起了脈。
少時衛承安離手,又替慕容淵放下了衣袖。心裡的猜想已多少得了答案,心思迴轉之間,想著自己應不應該放手一搏。
她悄悄退了兩步,直接跪在地上,低著頭。
慕容淵挑了挑眉“王妃這是何意”
“王爺”衛承安頓了頓,輕聲開口“王爺可願相信妾身無任何異心”
慕容淵斂起神色,冷冰冰的開口,聲音雖低卻一字一句敲在衛承安心上“王妃何出此言”慕容淵斂眉心思一轉就知不妥,復又開口“讓本王相信你,總要給本王個解釋吧”
“不瞞王爺,妾身沒有任何證據,時至今日不過依旨行事,依禮處事,信與不信全憑王爺一念之間”
“王妃如此可真是為難本王了,若本王不願意信呢”慕容淵撫平被子上的一處褶皺,若有若無的開口
衛承安攥了攥手,又鬆開“若王爺不信,妾身也不知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