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已經大到沒有辦法窩在她的懷裡了,只能趴在桌上,將頭搭在她的手上。
這麼晚了,兩人一貓卻絲毫沒有去休息的意思。
楓璇似乎說到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沈初九的眉心忽然一擰,容淵止的一顆心啊……瞬間便提到了嗓子眼。
她好像不太願意去聽,於是抬手示意楓璇不要再說了,纖細的手指捏著酒盞轉著,目光便落在了院裡的雪景身上。
她的目光毫無焦點的望著黑夜,有那麼一瞬間,便與容淵止的目光對上過。
於是男人眼中的灼熱啊,幾乎溢位眼眶。
待酒壺裡的最後一滴酒也喝完了,沈初九這才站了起來,揮手示意楓璇離開,而後轉身關上了房門。
她連元寶都沒有留下,任由元寶喵喵叫著去抓門也不去理會。
容淵止的心便沉進了海底,轉身欲走,楓璇卻趕了上來。
“主子。”楓璇打招呼。
在容淵止出現的那一瞬間,她便察覺到了主子的存在,於是她才微微移開了些身子,好讓主子看的更清楚一些。
這樣也好,主子不出現在小姐面前,什麼都好說。
她不想小姐再捨棄自己的靈魂一次。
容淵止沒有問兩人說了什麼,只是問:“她一切可好?”
“如主子願,一切安好。”
楓璇的話彷彿一把刀子般紮在了容淵止的心上,扎的容淵止生疼。
看啊……她沒了他,過的越發好了。
容淵止的喉嚨湧上一抹腥甜,他沒有說話,而是抬步離開了離沈初九最近的地方。
等回了驛站,燦陽則火急火燎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主子,出事了!破曉閣遭遇襲擊,死了幾個弟兄,安凌薇……安凌薇被劫走了!”燦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容淵止聽罷,凌冽目光下,他彷彿又重拾桀驁:“何人?”
“方才收到溫先生的訊息,是南嶽的人。”燦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