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蔣琬這個尚書令,自然也不可能去逼著皇家掏錢。
那麼唯一的選擇,就只能是世家。
馮都護搓了搓手:
“不太好辦啊!”
確實是不太好辦。
蜀地世家已經被馴服了,聽話得很,而且現在又是往荊州傾銷的關鍵時期。
再說了,就算能把蜀地的糧食運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涼州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雖說糧食產量不少,但那裡同時也是新興工坊的重要發展區域。
新興工坊需要大量的原始工人,還有牧場草場的圈養畜牧,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糧食。
所以涼州能保證糧食自產自足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當然,讓涼州的新興工坊主資助一些錢應該沒啥問題,糧食就不要想了。
至於關中河東幷州這三地,不到四年就已經割過兩次了,再割下去,那就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了。
大漢現在,並沒有徹底消滅世家大族的社會基礎。
就算是一千多年近兩千年後,有類學閥的圈子都仍若隱若現——而且那些玩意還特喜歡近親繁殖。
更別說現在的大漢新貴勢力,其中相當一部分,也是由某些世家轉變而來。
真要把關中幷州河東三地的世家連根拔起,莫說是還要殺多少人,光是引起蜀地涼州等地的連鎖反應,也夠受的了。
總不能連蜀地和涼州的大族也滅了吧?
說不定滅著滅著,就會發現連最信任的親密戰友都要背刺自己。
真到了那一步,就不單單是人口稀缺的問題了。
而是生產關係反作用於生產力,步子太大扯到蛋的問題。
仁人志士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只知五卷,未見六卷的馮都護就更解決不了。
“對別人來說可能確實不太好辦,但對於中都護來說,辦法肯定還是有的。”
不用說得太明白,蔣琬就明白馮都護想的是什麼。
畢竟這麼多年來,不管大漢如何變化,但丞相與中都護在某件事情上,總來都是一直未變。
“哦,敢問蔣公,此話又是從何說起?”
“中都護莫非忘了當年南征之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