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都護聞言,頓時就是一愣。
當年南征,我做什麼了?
不就是跟在丞相後面,撈了點勞力,賺了點彩禮錢?
而且就為了這點彩禮錢,還背上了鬼王的惡名,到現在都沒消去。
“哈哈哈,中都護這些年屢敗強敵,不在意當年之事,倒也正常,貴人多忘事嘛。”
蔣琬先是吹捧了馮都護一句,然後繼續說道:
“南征以前,大漢上下,只知出征是損耗錢糧之事。”
“卻是沒有想到,中都護一番操作下來,南征所獲,非但彌補了府庫之空,甚至還能有所盈餘。”
蔣琬說到這裡,語氣裡有讚歎之色:
“老夫每每思及此事,至今仍是為中都護堪比管仲之法而驚歎。”
正是因為蔣琬這些年一直在後方負責給前方大軍輸送供給。
所以他才深知,馮都護在南征時做勞力買賣,為了給人擔保,平空變出相當於大漢當年八成賦稅的錢糧,是何等恐怖之事。
作為當年的操盤手,馮都護聞琴而知雅意,連忙擺手道:
“不成不成!這等事情,可一而不可再,雖能解一時之急,但卻是需要將來能有足夠的利益兌現才行。”
上槓杆這種事情,是要看到將來收益的。
看不到將來收益,或者說未來收益不明確,盲目上槓杆只會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攻取草橋關雖說對大漢有利,但這個利,卻只是對大局而言。
真要上了槓桿,拿什麼給人家還本息?
現在蜀地與涼州,甚至加上南中,所能收上來的錢糧,皆有用處,安排得滿滿當當。
關中幷州河東三地,又正值恢復生產的關鍵時期。
利用棉花期田收割了一波這三地的世家,已經算是馮都護的過人之處。
哪知蔣琬看到馮都護這麼快就拒絕,徐徐一笑:
“喛,中都護莫要著急,老夫說的不是要效彷那個事。”
“不是說這個事?”馮都護不禁有些驚愕,“那蔣公是想要說什麼?”
“是儲備局啊中都護!”
蔣琬下意識地靠近馮都護,放低了聲音,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