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什麼‘轉運曹兼荊州關稅都’,是個什麼官職,怎麼吾從未聽說過?”
“哦,也不是什麼高位,就是監察大漢運往吳國的各類物資,稽核各家商隊有無違規之類……”
至於荊州關稅都,自然是負責審查荊州各地關卡的稅收——畢竟這可是關係到吳國外債抵押。
不過這個就不好詳細說了,免得刺激到江東某些人。
但饒是如此,老者的身子亦是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瞪大了眼,看向糜照:
“賢侄的意思是說,賢侄掌管從大漢運到大吳的貨物?”
糜照咳了一下:
“只是監察,稽核一下啥的,當然,叔父說掌管,其實也算是掌管一部分吧。”
老者聞言,臉皮就是猛地一抽搐!
方才看到門外那成山般的財物,他還只是失神了一下。
但此時聽到糜照的官職所轄,他現在真的想……
入某人的阿母咧!
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個念頭:
想當年,伯父(即糜竺)和大人投全部身家以資劉備。
若是大人在荊州時沒有降了吳人,憑糜家在大漢的身份,現在我們一家,又豈會比賢侄一家差得了多少?
而殘酷的現實是,伯父一脈得到潑天似的豐厚回報,而自己這一脈……唉!
一念至此,老者心裡頓時就是猶如刀絞!
這人世間少見的大富貴,竟是如此就這麼沒了啊!
只恨得他狠狠地跺腳,恨不得就要捶胸。
“叔父?”
糜照看到老者臉色變幻不定,眼神呆滯,如同魔怔了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由地擔心地問了一聲。
被拉回現實的老者有些慌張回道:
“哦,哦,無事,無事,吾只是想到了一事。”
“叔父沒事就好。”
在重新邁開腿的時候,老者忍不住地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然後問道:
“賢侄,吾早年曾聽到傳聞,說你與那馮,馮大司馬不和,甚至還有人說你被逼得遁走南中。”
“這些年來,馮大司馬在漢國越發勢大,無人能比,而你卻是再無訊息傳出,我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