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喝了些酒,再加上羊衜帶過來的訊息,讓他終於忍不住地要向自家細君顯擺:
“細君可知,羊君此次過來,給吾帶來了什麼好訊息?”
看到自家阿郎臉上的得意表情,習英習淡然一笑,戲謔道:
“總不至於是舉薦阿郎為尚書郎吧?”
哪知李衡一聽,頓時就瞪大了眼:
“細君在門外偷聽了?”
看到李衡這個神情,習英習亦是愕然:
“那羊衜……還真舉薦阿郎了?”
夫婦倆面面相覷半天,習英習率先反應過來,她皺了皺眉:
“此事不太對,若是那羊衜當真有心舉薦阿郎,為何評價阿郎時不舉薦?偏偏要等到現在才突然前來?”
李衡一聽,頓時咳了一下,低聲道:
“羊君確有一事,想要吾去做。”
習英習一聽,目光凜然:“有危險?”
李衡再次愕然:“細君又是如何猜到的?”
習英習冷笑一聲:
“這世間,哪有平白的好事?羊衜好歹也是太子賓客,不在東宮陪伴太子,卻專門從建業趕過來,還是提著厚禮上門,只為見你區區庶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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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是要舉薦你為尚書郎,這其中要費多少人脈?汝可知曉?”
當年“暨豔之案”是由什麼引發的?
不就是暨豔看不慣各署郎官,皆由豪門與權貴子弟把持,於是欲清刷吏治,考察官吏而起?
憑什麼自家阿郎能與那些豪門權貴子弟平起平坐?
憑什麼那些豪門權貴子弟願意擠出一個位置讓給阿郎?
話是實話,但就是太傷了人些。
李衡啞然,無言以對。
但習英習仍是沒打算放過他,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與吾說說,羊衜究竟想讓你去做什麼?”
李衡低聲道:
“朝中有奸佞小人呂壹,陷害忠良,羊君欲舉薦吾為郎中,讓吾在陛下面前直言呂壹之罪。”
習英習一聽,頓時失聲叫道:“呂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