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抱住陳高興的BABY死都不鬆手,還直流口水。
蘇朵這輩子的人都讓年卿給丟盡了。有個參加婚宴的長輩數叨蘇朵:“你怎麼讓媳婦喝這麼多的酒?新郎新娘沒醉,孃家姐姐倒是醉得人事不知。現在的小年輕笨得呦,照顧女人都不會。所以說,女人一定要嫁給比自己大一點的男人,小的就是不行。”說得他一頭黑線。誰讓陳高興一見到蘇朵就小姐夫小姐夫地大呼小叫,搞得大家全體誤會。
揹著年卿回家的路上,蘇朵總算能高興點兒。因為他發現年卿體重增加了,壓得自己直氣喘。這充分證明自己這段時間的餵養是成功的。
剛把她放床上,她就跳起來鑽進洗手間吐了個一塌糊塗。吐完了走出來,臉色發白。
蘇朵衝了一壺茶,倒上一杯湊在嘴邊輕輕吹著:“你先去躺會兒,吹涼了給你送去。”
年卿沒聽見似的,搖搖擺擺走過去,腳一軟,撲通跪坐到地毯上。
蘇朵嚇了一跳:“磕著了沒有?”
年卿雙眼迷迷濛濛地看著他:“蘇朵。”
“嗯。”
“蘇朵。”
“我在這兒啊,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磕疼了?”
“蘇朵。”
蘇朵的頭皮開始發麻:“你究竟想幹什麼。”
“蘇朵。”
“……”
“蘇朵。”……
她喚他的名字就像唐僧給孫猴子施緊箍咒,一聲比一聲急一聲比一聲緊,聽得蘇朵心臟緊縮。
這女人臉頰為什麼如此緋紅?她的眼睛為什麼溫柔得快要將他溺斃?她的唇透著誘人的光,像清晨荒野中怒放的野玫瑰的紅色花瓣上沾染的霧珠兒。唇瓣開啟,聲聲喚著他的名字,他,蘇朵,不是別的任何人。
不行,蘇朵!別忘了,她是小舅的。你錯了一次,還要再錯第二次?
他心底在激戰,手卻早已不聽使喚,輕輕撫上年卿的臉。
“你醉了。”蘇朵嗓音喑啞,提醒年卿,也提醒自己。
“不。”年卿捉住蘇朵的手,牽引著它穩穩落在自己起伏的胸前,“我醉了十年,終於清醒了。”
蘇朵的防線如馬奇諾防線一樣脆弱可笑,但他仍在努力抗拒試圖找回理智:“你是小舅的……”
年卿仰起臉,含住他顫抖的唇瓣。
蘇朵哼了一聲,想哭。他的身體從沒這麼躁動這麼失控過。
年卿伸出舌尖輕輕柔柔在他唇齒間舔了舔。這一瞬,蘇朵想:下地獄嗎?那就下吧。
他在夢中預演了不知多少次,終於能在現實中把眼前這個女人壓在身下得到她熱情的回應。
很快,衣衫扔了一地。他們像兩條光滑的蛇緊緊纏在一起。蘇朵從她的左耳開始一路向下,再從右腳腳踝處返回,讓自己的氣息沁入這美妙身體的每一個毛孔。
年卿情潮翻湧,早已溼潤。
進入時,蘇朵遭遇了強大阻力。這使他不得不放慢節奏緩緩推進。身體因此隱隱作痛,卻偏偏急不得。身下的年卿更痛,眼淚都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