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如何總是會痛的。他低頭吻她,誘使她放鬆、開啟。然後,一送到底。
“嗯……”他們一同喊出來。一個為那撕裂的疼痛,一個為那極致的快樂。
年卿像蘇朵手中的吉他。任他怎樣撥、彈、挑、掃,總能發出最動人的**。
一曲終了。蘇朵跌在年卿身上,汗珠一滴滴滴落。他緊緊抱著她,如若珍寶。她團起痠痛的身子在他懷抱裡安穩地休憩。
待所有都平復,兩人一同洗淨身體來到床上,喝冰鎮蘇打汽水、聊天。
聊著聊著,年卿忽然問:“能摸摸它嗎?”說完,也不等蘇朵同意,伸出手抓住他威風不再軟綿綿的可愛傢伙把玩撫摸。
蘇朵的臉騰一下紅了:“你……”
這手感,真舒服。年卿索性把頭枕在蘇朵肚皮上,近距離觀察那個呆頭呆腦的可愛傢伙。忽然,她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叫嚷:“它在動哎,天哪。”
蘇朵喟嘆一聲,抓住那惹是生非的手,去收拾它煽風點火的主人。
年卿被收拾得頭暈眼花,整個人趴在床上動彈不得,雙手再沒有惹是生非的力氣。嗬,像家裡那隻吃飽喝足後曬太陽的懶貓。
“蘇朵。”
“嗯?”
“這樣很好。真好。”
蘇朵撥開年卿散落肩頭的髮絲,把吻印在她白皙的背上。
這樣的好已經想不出更恰當的話語去描述,就是好,只是好而已。
天色昏暗。兩人的肚子一同咕嚕嚕叫喚。
“我餓了。”年卿說。
“很累啊,要不叫外賣吧?比薩怎麼樣?”
“我要吃某人獨創的意式炒飯。”上次的被年卿炒得焦煳焦煳,壓根不能吃。
於是某人苦命地從床上爬起來,去給那個好命的女人做飯了。
門鈴響起時蘇朵正在揮動鍋鏟與炒飯戰鬥。年卿套上睡衣去開門。
“誰啊?”
門外,沈義笑得很開心。他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子衿給我打電話了,說明天就回來。你電話怎麼回事,最近總是打不通。小卿卿,我可是放下公司一攤子事兒特意跑來通知你的。我在電話裡罵他啦,說他怎麼能不說明原因消失三個月呢。子衿說他有苦衷的,會親自跟你說明。小卿卿,你不用再難過了吧?”
沈義那個“吧”字生生短了半截啞在嗓子口。他看到了蘇朵:“你這小子怎麼在這兒?”
他狐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又發現地上散落的來不及收拾的凌亂衣物。這下,想裝糊塗也不可能了。
沈義勃然大怒,一拳猛砸到蘇朵臉上:“打死你這不仁不義的渾蛋!”
“你瘋了!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你憑什麼?”年卿撲上去,用力踢打沈義。
“年卿你別管!”蘇朵拉開年卿,把她反鎖進臥室。不管她的呼喊,直直盯著沈義。“是,我不仁不義,我渾蛋。你可以打我,小舅也可以。但不管你們怎麼做,我都要跟她在一起。”他說得很平靜,音量也不大,聲調不高。因為只是宣告結果而已。
“沈義!”年卿拍門把手都拍紅了,貼著門斷斷續續地說,“你憑什麼打他?我喜歡他,不許你打他。他又沒做錯事。我和蘇朵在一起,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周子衿,我已經等了他十年,還不夠嗎?難道當年他棄我而去就是應該的,我只能永遠等著他看著他……請你搞清楚,是他欠了我,不是我欠他。”
沈義的手上沾著蘇朵的血,血跡漸漸凝固。他拼命隱忍,剋制自己想要把一切一切說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