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打得可不輕,常護原本還在笑著,被突然打了一拳,還咬著自己舌頭了,當下便捂住嘴往旁邊一蹦三步遠。
兩人之間拉開了距離,常護說不出話,舌頭咬破了,嘴裡一股血腥味。
這人。。只是問她一句,幹嘛這麼大的反應!
周芋白剛才也只是情急的下意識反應,真傷著常護了又趕緊上前問他怎麼樣了。
見他一直捂著嘴,不好意思的看他:”很疼啊?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突然說那麼奇怪的話啊。”
常護翻個白眼,是他自作多情了,看這丫頭對姜承宇的熱情,要是真對自己有什麼想法,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反應。
這般想著,常護拜了拜手,含糊道:”疼死了,我先回去了。”
問話沒問到,還東西也沒還上,這一天到底幹嘛來了?
眼見著常護走遠,周芋白本來還想喊他。可轉念一想,喊他幹嘛呢?方才不是躲他麼?
等到院兒裡只剩自己了,周芋白才回頭看了一眼那棵歪脖子樹,她為什麼會步伐亂了導致自己上不去也下不來的?是因為心亂了麼?
可。。心為什麼會亂麼?
是因為知道常護會來找自己麼?她在逃避什麼?她向來也不是愛逃避事情的人。
暫時沒有答案,周芋白轉念又想起自己的金羽翎來,就這般被姜寶琴拿去了,再想拿回來基本上是別想了,周芋白無語的看了眼天,總覺得。。自己坑了自己一把呢?
而離開兆華郡主府一臉鬱悶回到常家的常護,一頭鑽進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便在床上趴下了。
舌頭還是疼,疼得有些發麻。
剛才抱過周芋白。常護想,那丫頭那真是沉。
想著想著,又覺得有些心煩,乾脆閉眼睛睡覺算了。
常守是早就回來了的,兩兄弟現在住在一個院兒裡,伺候的下人說常護回房間就沒動靜了,想必是累著了所以睡了。
常守頷首示意自己曉得,他此時坐在書房裡面色凝重的看著剛剛從大伯那裡拿到的家書。
這封書信很厚,上面寫的是常守常護親啟,因為專門寫明瞭是給他們兄弟兩人的,所以常深遠也沒有拆開來看過。
常護半響也沒回來。常守盯著桌上的書信,覺得自己父親不像是會寫那麼厚的信件的人,直覺告訴他這信有些古怪,便先開啟了看了。
果然。
這封信殼的確是常淮陽寫的,但裡面裝的,是另一封信,已經拆過,然後信紙又折回去裝回信封,常淮陽的親筆信薄薄一張附在那舊信的表面上,用新的信封裝好了一併送來的,所以才這般厚。
而裡面那個拆開過的信殼上是非常娟秀的字跡。
常守認得這字,是常暖寫的。
剛嫁過去的時候,常暖還常常往家裡寫信,但最近一年卻寫得很少了,最近的一次信件往來便是半年前告知她已經身懷四月身孕的事情,現在算來,應該是剛出月子。
這信太厚了,姐姐說話一向簡潔,性子也從不囉嗦,家書從來都是問候和分享,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會寫出這樣厚厚一摞信件來?!
且信件是先到川渝再轉到帝京城的,姐姐身在朗州,也就是說這封信應當是在兩個月以前,也就是快要臨盆的時候寄出來的。
常守心裡不安,也等不得常護回來了,先看了父親的附信,上面簡單寫了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