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棠蹲身與寒潭平視,玩味兒地笑了笑:“你這個停頓一下,是什麼意思。”
寒潭更低下頭去不與嶽棠對視,答道:“主人從未下過這樣的令。”
嶽棠:“哦,那我現在下了,怎麼樣?”
寒潭:“不怎樣,屬下遵命。”
嶽棠更低頭去看他的臉:“你在笑什麼?!”
寒潭的下巴都勾到了自己胸口,避免嶽棠看見自己,答道:“屬下不敢。”
“嘖!”嶽棠“嚯”地站起身,“快滾去辦!”
寒潭應聲,立即掀窗飄出,依然無聲無息。
桌上的兩封書信陸續開始燃燒,緩緩地從一角開始,漸漸蠶食整張紙。那熔熔的金色火焰看著溫柔又輕慢,卻吞吞進進地燒盡了一牽
嶽棠冷冷看著,將其他的信函也丟入那火焰中,看著它們全都燃燒殆盡,化作一片灰燼。
雪懷的臨時居所就在醫館附近不遠的一處山坳中,當時是為保持自身不染疫而與病患居所留有一定的距離,才特地選在周遭唯一的山坳鄭此時正值清晨,雪懷洗漱完畢做零青菜粥飯正準備用,忽覺這粥飯的味道與平視似有些許不同,將碗端近聞了聞,微微皺眉。
他忽而從視窗看向外面,幾乎是眼花般的感受,他察覺到兩道影子疾奔而去。
影殺出去了。
他在追擊另一個人。
是什麼人?雪懷一時猜不出。
然而他細細察覺,感應到這屋子附近,還有至少兩個喘氣的。
一個的呼吸凝而沉,像是在緊盯著什麼;
一個的呼吸緩卻重,像是在準備應對什麼。
雪懷看向眼前的粥,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測。他端起碗做喝下狀,立即有一塊飛石襲來敲擊他的碗,卻被他輕輕地不著痕跡地避開,看起來只是隨意地轉動了碗的方向。就在他要繼續喝粥的時候,又兩道飛石襲來,令他不得不坐在椅上向後移了半步。
而屋外那個應對的人已經撲向了之前發飛石的影子,兩人在交手間極快地騰挪閃轉,雪懷仿若未聞,看也沒有看一眼,默默倒掉了那碗粥。
屋外因交手而產生的拍打之聲並沒有持續多久就消失了,雪懷感到影殺回來了。
影殺似乎很不開心,雪懷聽到他的呼吸聲不似平日裡那般平穩無波。過了一陣影殺竟然開口了,帶著幸災樂禍的嘲諷:“女將軍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