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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世紀婚禮(11) (3 / 4)

成默搖頭,“我和你不是一類人。”

“也許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各有各的不同.....”拿破崙七世端起杯子呡了口熱氣騰騰的紅茶,“但是能成為‘王’的人只有一種。”

“我不認可你這樣沒有任何資料支撐的說法。”

拿破崙七世哈哈大笑了幾聲,“不錯的冷笑話。”他停下來的時候,十分突然的轉移了話題,“恕我直言,李代桃僵扶持代理人的把戲,蜥蜴人玩了上千年,他們比你會玩,比你有經驗。但他們的方法相比你而言,是如此的溫柔,一滴血原則、信仰原則、儀式原則,只要你願意,多的是辦法成為傀儡,全世界那麼多神秘組織,隨便加一個就好。他們倚靠這一套在幕後掌控了世界上千年。而你的做法太暴力,太血腥了,引起了所有精英的反感和恐懼,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想要把你計劃推行下去,越來越難了嗎?”

“是,你說的沒錯,但我有絕對的實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和你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存空間被壓縮,直至完全消失。”成默說,“這不是把戲,這是陽謀。”

“他們和你們?”拿破崙七世神秘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成默,你確實和我不是一類人,你還是太仁慈了。我想你還是沉浸在你所製造的災難中,無法解脫,所以才會任由那些詆譭、汙衊你的言論氾濫吧。你還是對故土懷有特別的情感,才會無視那些藏在太極龍內部的反路西法分子囂張跋扈吧。你還是相信人性中的善和美,才會心甘情願的揹負起滔天罪責,當與世界為敵的大魔王吧?”他鼓掌,嘖嘖有聲的讚美道,“真是理想主義者的最高浪漫!”

掌聲中,成默的神色逐漸凝重,他知道對方在說什麼,這讓拿破崙七世的掌聲逐漸遙遠,仿似是一輛車擦著他的鼻尖飛馳而過,尖嘯的引擎聲過後,他的心臟才開始發顫。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正行走在午夜的高速公路上,沒有燈光,周圍一片迷霧,前方沒有目的地,後方看不見來時的路。

“.......但是歷史證明,只要你稍微放下屠刀,人類本性之中的惡就會控制不住。你能夠確保,你一直願意揹負罪名,手握屠刀,甘當令眾生唾棄又恐懼的魔王嗎?你可曾為那些不敢說出你名字的追隨者、朋友、愛人、孩子.....考慮過嗎?明明你才是世界之王,可以擁有光輝偉岸的形象,可以成為你的追隨者、朋友、愛人和孩子的驕傲,可以將你拼盡全力爭取來的福澤永世綿延下去,同樣也可以給人類帶來更美好的未來,為什麼你要選擇揹負這一切呢?”拿破崙七世停頓了幾秒,才用諷刺的語氣說,“就算你能確保你自己可以為了理想犧牲,你認為他們也會也願意和你一樣,共同承擔這永世難以洗清的惡名,生活在黑暗中嗎?尤其是在你用電子生物人取代了那些必須要取代的人之後,你覺得他們......會歡慶世界終於迎來了變革,還是恐懼......下一個就輪到了他們?”

成默握在胸前的手鬆開了,他緩緩將手放在了扶手上,手指扣緊了紅色的天鵝絨面料,像是把指尖插進了凝固的血液中,他閉上了眼睛,“所以參加‘古巴比倫遺蹟之地’的那些人是你安排的?”

“是我們,成默。”拿破崙七世又給自己倒了杯紅茶,“而且不要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夠為了理想犧牲一切......我也可以。”

成默睜開了眼睛,看到氤氳中,拿破崙七世剛才還幾近枯萎的神情,竟重新煥發了勃勃生機,彷彿午夜即將盛開的曇花。他嘆息了一聲,問道:“‘撒旦降臨’和‘死亡藝術協會’背後都有哪些人?”

“表面上是我、約翰·克里斯·摩根、撒仂瑪、阿卡爾·恰武什奧盧、西園寺紅丸。”

“實際上呢?”

“實際上還有華利弗、薩米基納、巴巴託斯、古幸、零號和顏復寧,不過我們各自操控各自地區的分部,有些時候會協同,會互相滲透,有些時候會發生衝突,彼此殺戮。總之,有些人想把水攪渾,有人是想‘路西法’這個名字更有破壞性,有些人是希望這個名字不要被公眾遺忘,還有些人希望把它塑造成革命的代名詞。”拿破崙七世意味深長的說,“華利弗、薩米基納、巴巴託斯、古幸的想法應該很單純,他們作為黑死病的魔神,是有必要去調查甚至控制‘撒旦降臨’這樣的組織。你應該思考的是西園寺紅丸、零號和顏復寧的背後還有沒有人,尤其是零號和顏復寧。”

成默想起了這次被完全調離太極龍總部的白秀秀,腥風血雨的味道撲面而來,他心中嘆息,直起了靠在椅背裡的身體,看向了茶几上的杯子,“比起茶,其實我現在更喜歡喝酒。”

拿破崙七世早有準備的從茶几的底下提起了一瓶“路易十三”,他微笑,“這樣的時候,的確更適合來幾杯酒。酒暖不了心,但多少能叫人忘記一些寒意,來自十二月冬季的寒意。”

成默附身將骨瓷杯推到了拿破崙七世的面前,看著他擰開酒瓶,將酒斟滿,頓時彌散在冰寒空氣中的紅茶香,就被濃烈醇厚的酒味給衝散,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後問:“那麼‘路杖’組織背後又是誰?”

拿破崙七世又給成默把酒續上,再給自己倒了一杯,才微笑著反問:“你覺得呢?”

“西施?”

拿破崙七世舉起了酒杯,“這是你自己猜的。”

成默沒有和拿破崙七世碰杯,抬手又將酒杯一口飲盡,口腔裡充盈著孤獨的苦澀。他知道這一天會來,但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他喃喃的說道:“為什麼不能等到完全勝利以後呢?”

拿破崙七世仰頭也喝掉了杯中的酒,因而錯過了成默一閃而逝的孤獨,他不知道成默在問誰,下意識的回答道:“因為勝利,就在今夜。”

“今夜?”

“是不是有點難以置信?”

成默低頭看了眼又被倒滿的酒杯,清透的酒液裡倒映著自己那張迷茫的臉,他也稱不上失望,也不是不敢相信,就是莫名其妙的有點傷心。

拿破崙七世的表情比成默更加憂傷,但同時又蘊藏著詭異的興奮,似乎他沒有喝多少酒,就進入了某種醉酒的狀態,你分辨不清他是喜悅還是傷感,又或者一切的情緒都迅捷如電。他像是演講般舉起了手,手中還握著那杯“路易十三”,“你看,這是不是歷史上最宏偉的騙局,全世界都被我騙了。凡人都以為這是場最盛大的婚禮,精英都以為這是出最隆重的笑話。我用我這一生的愛和五年的時間編織成了這張網,此時此刻全世界的精英都聚集於此,那些躲藏在幕後的蜥蜴人、那些將刀劍對準你的敵人,那些以愚蠢的以為我不過是棋子的膚淺之人,那些只想要坐收漁利的庸俗之人,那些想要來看一部小丑電影的醜陋之人.....今夜,全在這裡,巴黎!”他將酒液全部倒進嘴裡,彷彿真如他自己所說真的短暫忘記了悲傷,他看著桌子愉快的笑,一邊笑一邊給自己倒酒,酒和眼淚一起往外面流,一束從酒瓶,兩行從眼眶,“我會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小丑。”

成默心不在焉的看著拿破崙七世優雅又癲狂的笑,腦海中想起了好幾年前沈幼乙在學校公眾號上更新過的一篇經典解讀——《蠅王·金字塔》。也不知道是記憶在作祟,還是酒精的緣故,他的大腦裡響起了沈幼乙那清澈溫暖的聲線,《蠅王》是英格蘭現代作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威廉·戈爾丁的代表作,是一篇披著科幻皮的哲理,故事是說未來第三次世界大戰中的一場核戰爭中,一群六歲至十二歲的兒童在撤退途中因飛機失事被困在一座荒島上,起先尚能和睦相處,後來由於惡的本性的膨脹起來,便互相殘殺,逐漸演變成悲劇的故事.......一篇好的故事,組成它的文字是謎面,而藏在其中的深層次隱喻則是謎底,閱讀的過程,我們要透過謎面,透過作者給出的一串串線索,找到謎底。大家可以仔細思考,《蠅王》這篇又是隱喻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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