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傻眼了。
蘇妙漪亦是滿臉訝然,“你何時來的汴京?”
容奚笑盈盈地喚了一聲“妙漪姐姐”,眼睛卻一直望著蘇安安,“昨夜剛到。聽說蘇安安要去做善事,我就自告奮勇,跟著兄長過來了。”
蘇妙漪皺眉,轉向容玠,“接手慈幼莊並不是什麼大事,知微堂的人已經夠了。況且容二公子自幼體弱,怎能舟車勞頓?”容玠低頭理著自己的衣袖,大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而容奚更是不聽勸的,“我這幾年吃好喝好,身體也結實得很。妙漪姐姐就不必為我操心了。我這一路,食宿皆由自己承擔,也有護衛隨行,說起來,不過是搭個車同行而已,知微堂不會這般小氣吧。”
語畢,容奚便長腿一邁,直接越過蘇安安上了車,在車上嚷嚷起來。
“蘇安安,走了!”
蘇安安:“……”
她渾渾噩噩地轉身,剛想上車,卻被蘇妙漪叫住。
蘇妙漪走過來,神色複雜地盯了她片刻,才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緩緩道,“蘇安安,不論你是替知微堂做誘餌,還是替我接手慈幼莊,你與我都不可能回到從前了。你明白嗎?”
“……”
蘇安安僵在原地。
“所以不要抱著做了這些、就能挽回一切的念頭。”
蘇妙漪盯著她的眼睛,“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想清楚了,真的願意去接管那些慈幼莊嗎?”
蘇安安微微攥緊了手,一字一句,“我願意。”
蘇妙漪垂眼,難得對她露出了個笑容,“去吧。”
目送蘇安安的馬車駛出城,蘇妙漪才轉身對上了容玠。容玠仍是沒看她,而是對江淼和穆蘭道了聲告辭,就拂袖而去。
蘇妙漪杵在原地幹瞪眼。
“你又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惹容玠生氣了?他這是在和你冷戰?”
江淼問道。
蘇妙漪板著臉嘀咕,“憑什麼,他憑什麼敢和我置氣啊?吊著張臉等我同他道歉不成?想要和好的是他又不是我,看誰熬得過誰……”
她轉身上了馬車,“回騎鶴館!”
另一邊,出城的馬車上。
蘇安安鬱郁寡歡地低著頭,耳畔揮之不去的,仍是蘇妙漪的那些話。
「你與我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不要抱著做了這些、就能挽回一切的念頭。」
忽然間,一袋熱騰騰的蒸餅被遞到了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