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小意
相安無事,十日有餘。
風雨樓中,楊柳忐忑地等著蕭策安的怒火,不曾想他只是略問了幾句話,交代楊柳照常在東宮上值,隨後便施施然離去,
楊柳白日當值,夜晚歸家。
似乎又回到行宮遇刺之前,她和蕭策安之間只是尋常,不曾有過一絲逾矩。
蕭策安與諸公議事或是拜見啟元帝時,總是帶著楊柳,為楊柳引薦。
一來二去,流言不攻自破,再有風雨樓樓主的評語,楊柳名聲大噪。
甚至有人提早補全了流言,力證楊柳先前留宿宮闈是因著為太子殿下擋傷,傷勢嚴重,這才被恩準在宮中養傷。
離封官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蕭策安手持書卷,餘光打量下首的少年。
楊柳對著輿圖看得入神,唇緊抿著,筆直跪坐在案後,連每一根頭發絲都看得出不自在。
他從前也這樣看過楊柳,但那時眼裡的楊柳輕松愜意,渾然不似如今疏遠。
他走了一步臭棋。
楊柳性情柔軟,他應該像楊柳那個姓賀的同鄉一樣,溫情小意地哄著,叫楊柳捨不得推開他才是。
縱然溫情小意他慣來瞧不上,但過於激進的手段對上楊柳只能適得其反。
楊柳聽蕭策安道:“你可要去開科取士上試試?”
窗外雨潺潺。
他著明黃金龍袍,墨發高束,指尖停留在書捲上,鳳眸似笑非笑,靜靜等著楊柳的回答。
蕭策安記得數日前的爭執。
既然楊柳不願意走他定下的路,那便隨楊柳去試試好了。
楊柳回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