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安悠悠道:“你母親和我母後是故交,當時父皇和趙王水火不容,楊將軍在前線作戰,遇到了你母親。”
楊柳好奇:“然後呢?”
府裡都說父親和母親伉儷情深,楊柳怕惹父親傷心,平時裡都不敢問父親。
下人們說的又千篇一律,翻來覆去就是幾句話,並不詳細。
蕭策安不語。
楊柳追問:“我母親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蕭策安點點自己唇角:“不行了,累了。”
楊柳看出他的壞心思,又實在是心癢癢,翻身道:“哪裡累了?繼續。”
很快楊柳就後悔了。
他實在無恥,折騰好久才肯告訴她一兩句話。
到最後楊柳軟硬不吃,蕭策安才停下,笑道:“好了,不鬧你。朕也是聽說,你母親從前拜過一位叫作‘百畫生’的江湖人士為師。”
楊柳本已經打定主意不理他,又被他吸引到,“百畫生是誰?江湖和我們這裡有什麼不一樣的嗎?他們會不會淩波微步?”
蕭策安也未曾留意過百畫生,只回答楊柳後兩個問題:“江湖和朝廷確實大不相同,但他們不會淩波微步。”
楊柳失望地點頭,沐浴後就打著呵欠要睡。
蕭策安點點楊柳臉頰:“今日起,不許出門。”
楊柳皺眉欲反駁。
蕭策安道:“你出門,若是遇上朝中官員問起楊將軍,要你遞信請楊將軍去庭州,你是遞還是不遞?”
遞了信,父親大機率是要去庭州的。
楊柳思索一瞬,勉強應下。
接連數日,楊柳都閉門不出,也沒人來尋楊柳。
庭州事變的第七天,她還收到了父親的回信。
父親信上除了表達對庭州的擔憂外,其餘內容都和平常相差不大。
楊柳從來不在信上寫秘事,於是斟酌著簡單又回了一封,伏在窗欞上望天空。
蕭策安說,近來京裡混進了突厥細作,正在四處搜尋大雍佈防圖,連宗府都險些遭難。
自從三年前離京,楊府的守衛就逐步削減,是不如宗府的。人心易變,蕭策安非要楊柳將楊府珍藏的佈防圖放在自己院子裡,寸步不離地守著。
這天深夜,楊柳被院角嗚嗚咽咽的動靜吵醒,提起一柄輕劍警惕地出門。